苦不堪。
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覺得一切都沒問題後,緩緩朝小屋走去。
小屋並沒有因為多了些人而變得熱鬧起來,一張她喜愛的靠椅,離靠椅不遠擺放著一張空空的桌子,就兩張凳,她一向如此,除了自己的位置,永遠只會替他準備另一張,不過他不領情罷了,而屋內最後的物品就是陰司現在坐著的床。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陰司一見若無其事走進屋內的胡瑜,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胡瑜肯定是故意的,他很早就知道她喜歡他,不過他不喜歡,那又能如何,哼——這個女人提出的條件不外乎就是娶她之類的,好啊——那就娶她,反正她也只會永遠是個有名無實的妻子,或者等她沒用了,直接處理掉她。
“放心……”胡瑜儘量壓下心裡的酸楚,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有我在,她死不了。”
胡瑜走近陰司,看著被他護在懷裡的花翎羽淡淡的開口,“情況不是很糟糕……”沒想到自己要救的人卻是自己恨不得殺掉的人。
“那還不快治她。”陰司狠狠地瞪著胡瑜,手上仍不忘施展大自然之力護住花翎羽。
“治她?不——我們先來談條件。”胡瑜直接走到屋內的張靠椅邊,坐了下來,她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我可不想治好她後卻被你反捅一刀。”
“先治她——”陰司咬牙切齒道,這該死的女人該不會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吧。
“我的條件是……”胡瑜沒有理睬陰司,只是徑自開出自己的條件,“她留下,你和你的隨從離開。”和陰司認識這麼久,他心裡打什麼注意,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不會那麼傻了。
陰司怒瞪雙眼“不行——”
“你當然有權力說不,但是別指望我會救她。”胡瑜站起身,面對著屋外,她知道陰司會答應的,因為那個女孩對他來說很重要,雖然她不懂陰司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乳臭未乾的八歲小孩,不過,那已經不是她所需要知道的了,因為那個人再也沒有可能屬於她了。她不想看到他為了那個女孩而一次次的傷害她。
“好。我答應你——”陰司冷著臉開口。這個條件對他來說,勉強能夠接受,他剛好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懷裡的這個八歲女娃,是愛嗎?怎麼可能……他又沒沒有戀童癖,可能是其它原因,如果不考慮清楚,他怕自己以後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雖然他從來不在意什麼。
胡瑜沒出聲,停住離開屋外的腳步,右手虛晃了下,出現一顆藥丸,他不顧陰司陰沉帶著懷疑的的眼神,直接塞進花翎羽微微啟開的嘴裡。
“好了……”胡瑜按住陰司施展法術的手,“她的身子暫時穩定了。”
陰司猶豫了片刻,才半信半疑的收回自己的力量,看見花翎羽的身形不再虛幻,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疲憊的按了按眉心處,“你總該有個時間限制,我可不希望遙遙無期的傻等。”
“最多一個月。”胡瑜伸出一個手指,保證道。
陰司冷冷的看著她,“只怕到時候,我得到是一具屍體。”
“你……”胡瑜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恨恨道,“我以魔王的名譽發誓,這你總該信了吧。”
“好,那我一個月後再來,路,我們走——”聽胡瑜用魔王發誓,陰司也不再懷疑,沒人能對、也沒人敢對魔王不敬……
陰司把花翎羽放在屋裡的大床上,眼光在花翎羽小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路緊跟身後,好幾次想開口,卻終是隻能作罷。
能說什麼呢,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僕從,哪裡有他說話的份啊。
陰司和路的身影越來越遠……一直模糊看不清,胡瑜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的結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