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蘭家,他曾在此犯下那樣的大錯,他……
“要。”浮夢生卻是冷聲打斷他的全部思維,帶著愛意與某種洩憤般的情緒,狠狠挺,入。
姬無羨悶哼一聲,發出受傷小獸般的哀鳴,短暫疼痛之後,卻是在起承轉合晃動的肉體間漾開春水般的漣漪,寒風凜冽,他卻渾身如被火燒,野火蔓延荒原般席捲而來,心底那條青魚在乾涸的河床在滾燙的情,欲中渴求雨露甘霖。
就此沉淪。
枯萎許久的桃花樹,就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中,緩慢抽枝發芽,綻放一樹繁花錦簇,落英繽紛間,樹下交疊的身影換了無數的姿勢,從星光漫天到晨曦微露,姬無羨終是敵不過身上那人的精力,暈了過去。
姬無羨醒來時,卻是身在蘭羲之臥房錦被中,身體已被清水洗過,換上了姑蘇蘭氏從前的家袍。
“浮夢生……”他下意識看了眼枕頭旁邊,空無一人。
他霍地起身,腦海浮現各種猜想,卻被揮手打散,快步拉開門,果然是虛驚一場,浮夢生並未離開。
院子裡的雪衣公子長身玉立,閉目仰頭,細嗅一枝垂落至身前的桃花,淡淡天光自樹枝間傾瀉而下,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柔美好的光芒。
“好友,你醒了。”浮夢生睜開眼,轉身面對著他。
“嗯,浮夢生……早上好啊!”姬無羨向前走了一步,卻有濃稠黏膩的冰涼液體沿著大腿滑落,臉瞬間又紅了。
是昨夜那場□□,他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東西,自己在一陣又一陣的歡愉中不斷被填滿之後會溢位的東西。
“昨夜之事,好友是否有問題要問道子?”浮夢生聲音溫柔而平靜。
“沒有。”姬無羨果斷乾脆道。
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與浮夢生這場魚水之歡,他心甘情願,與心愛之人做快樂之事,落個歡欣爽快便是,還用問什麼緣由?
“哈,”浮夢生嘴角浮現一抹笑,卻並非與往日一般和煦,“好友如此看得開,是因為將道子看作你兄長,對嗎?”
“浮夢生,你聽我說,”姬無羨被那笑容刺了一下,心不知為何隱隱疼了起來,“你就是羲之,是我的兄長,好友。你因為缺了幸魂失憶,我之前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我……有愧於你。”
“道子是曉月星沉·浮夢生,不是蘭羲之,”浮夢生微微蹙眉,“他從頭至尾都在利用你,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你不欠他什麼。”
既而閉目道:“道子不是他,也請好友你,不要將道子當作他。”
姬無羨愣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想起自認識浮夢生以來,提及杜蘅君羲之時那種不鹹不淡的態度,如今就是將不滿蘭羲之的情緒如此清晰不加掩飾地爆發出來。
利用,偽君子,如果別人這樣說羲之,他會第一時間教做人。
可浮夢生就是蘭羲之啊!是想起什麼了嗎?有關當年蘭家的事?
兩人皆是無言,西風漫卷,桃花紛落如雨,姬無羨看不清對方面容,一如窺不見對方此時所想。
氣氛有些僵了。
“先生!”卻有個朝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杜若之!哇!這個季節居然還有桃花看,思遠我們真是來對了!”
少年大踏步而來,身背箭筒,手執銀弓,紫衣上金線刺繡的蓮花紋在月色中翻起熠熠生輝的波浪。
他身後跟著一小隊謝家修士。
來者正是謝家小公子,謝少御滿是欣喜道:“杜若之你真是好樣的,果然把先生從姬狗子手上救出來了!”
“原來是兩位小公子,”浮夢生微微一笑,“你們怎麼也來姑蘇了?”
一條黑色細犬離弦之箭般躥了過來,脖子上的鈴兒叮噹響,跑到白衣道者身邊蹭了蹭衣襬,又閃電般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