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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故人歸

,她循聲望去,呦了一聲,瞬間有了看戲的心情。

發出慘嚎的是一隻體型巨大的鬼車鳥,額頭已隱隱浮現人的五官輪廓,是吃了百人以上即將有能力化為人形的鳥靈,卻被瞬間斃命,在半空中被一把飾有蝴蝶桃花紋的新月形彎刀大卸八塊。

地上的人紛紛奔走躲避落下的屍塊和血雨之際,卻有一把紅傘飛掠而去,懸於浮夢生身邊。

狂風乍起,崖上林間森森草木簌簌作響,無數符紙從天而降,全是黃符裁成巴掌大小的紙人,描有奇異紋路的硃砂紋,紙人落地即手拉手繞著靈隱陣圍了一圈,赤光大盛,靈隱陣的範圍頓時擴大一倍。

“諸位,速去靈隱陣!”浮夢生神態溫和平靜,聲音微顫,卻並非因為恐懼。

靈隱陣能傳送的人數翻倍,眾人自然是大喜,連心智薄弱絕望等死之人亦重燃信心,往靈隱陣奔去。

一直未有動作的魔靈之首似被徹底激怒,同伴因攻擊那位白衣道者而死得苦狀萬分,食物又因他而成倍減少,隨著首領淒厲的尖嘯,撕咬吞噬活人的鬼車鳥群紛紛甩開那斷胳膊爛腿,尖嘯怪叫著衝向浮夢生。

浮夢生立於血海間,未曾移動一步,清俊面龐容色不變,抬手輕輕握住紫竹傘柄,臂間拂塵在風中輕揚,纖塵不染。

鳥靈們如同一陣黑色風暴席捲而去,眾人驚呼,連逃離現場的人都禁不住止步觀望,滿是擔憂。

卻有一道紅色身影掠出,擋在浮夢生身前,橫刀逼退鳥靈,再抬手,刀法悽絕美絕,果斷開殺。

紅衣青年面容俊朗,墨色長卷發由銀冠束起,如同濃密海藻般垂落,又與一縷顯眼的白髮隨狂風搖曳,外貌氣質看著年輕,出手卻是老辣,眼神睥睨面帶嘲諷,手起刀落斬魔毫不手軟,魔靈鮮血橫飛如潑墨,青年似以刀為筆,在陰霾天幕下繪出一幅詭異血腥又刺激的悽美豔殺卷。

“蘭二……”東宮芙望著揮刀之人,喃喃道,身邊的東宮神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多時,刀客周圍已經有了堆成小山一樣的魔物屍體,鮮血遍染,草木皆赤,鬼車鳥節節敗退,在場之人也都不逃了,圍觀揮拳叫好。

彎刀破長空之際,頹勢終被扭轉,進攻的鬼車鳥死傷殆盡,刀客微微側身,揚刀之際陰沉天幕亦有雷鳴聲起,靈隱陣收,赤章再啟,雷電召來,與紅衣刀客完美配合,銜鏡的鬼車鳥頭領被阻了去路。

巫寺月見狀,微微一笑,執扇的手高舉至頭頂,再揚手一劃,幾道風刃襲向浮夢生,被紅衣青年隨手抬刀擋了下,風刃零落一地,散作清風徐徐。

“你的眼神真能殺人,”巫寺月合起扇子笑道:“我可沒得惡意,只是主人交代要用風刃向浮夢生道長問個好,我也僅僅是問個好,回去交差。”

“若有惡意,”紅衣青年輕描淡寫道:“你已死了又死。”

“哦?”巫寺月摺扇輕輕敲打著手心:“你將鬼道修到極致是沒錯,但無默情在手,你真的可以殺了我?”

“需要親身體會,你還有幾種死法麼?”

“啊,不用不用,我閉麥。”巫寺月求生欲極強道。

“嘎嘎嘎嘎嘎嘎,風使,我們這些非人之物在他眼裡可都是下賤的螻蟻工具,你該跪下求饒才對。”

巫寺月搖著扇子,笑而不語。

鬼車鳥頭領見巫寺月不搭話,又齜牙笑了起來:“陰冥鬼首真是不凡的男人,當初在修羅道,墨靈是為救你而死,如今你屠盡她族人,倒毫不手軟。”

“你們可以逃。”紅衣刀客淡淡道。

“呵,棋子哪有選擇的權力,逃,不過是走向更悽慘的死途。”鬼車鳥額上那張人臉,嘴角依舊是微笑的弧度。

聞言,先前還在欣喜有救場者的眾人頓時不約而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