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神瑛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一聲。
“所以,你處心積慮,就是為了給大哥致命一擊。”東宮神鶴蹙眉,殺機盡顯。
“錯了,我只是在他向我求救時,選擇不救,順便,一刀了結他性命,”東宮神瑛面容平靜地可怕,“昨夜掘墓,也是想將他挫骨揚灰。”
“東宮神瑛,你,罪無可逭!”東宮神月氣得怒展金扇,卻因身體過於虛弱,運功之際當場嘔紅,無力倒退兩步。
“好你個東宮神瑛,枉我如此信你,又是下蠱又是捅刀,原來大哥他被陰了才走的苦狀萬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八字鬍咬牙切齒恨恨道。
列席之人紛紛嘆息,在座其他幾位門主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浮夢生表情平靜,望著那屏風的方向,目光有些憂傷。
盲眼的道者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雖心如明鏡,但現下證據鏈指向的,的確只有東宮神瑛。
“雪衣蠱的事,我自知辯解無用,”東宮神瑛緩緩抽出配劍,東宮神鶴毫不遲疑拔劍相對,卻見對方面帶嘲諷:“但你們當中真正下蠱之人才真是陰險毒辣,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說完,反手執劍,乾淨利落抹了脖子。
一切發生地太快,看著倒落的身影,東宮神鶴才回過神來,奔過去揪住他的領子:“東宮神瑛你把話說清楚,誰,還有誰!?”
對方只是帶著報復性的笑,血一汩汩自脖子嘴裡湧出來,目光漸漸渙散,生息皆無。
“東宮神瑛!”東宮神鶴悲急怒急,愴然大喊一聲,永遠無法得到回應。
“神瑛你怎麼回事,剛開始咄咄逼人,兇手自裁了又痛心,何必呢!”黑皮門主擺擺手,“他擺明了就是自己要死想拉墊背的,給人潑汙水,想讓我們再內鬥。”
“我竟沒想到瑛……老賊是這樣的人,虧我那麼相信他。”東宮神遙氣呼呼道,“原來那盜墓賊就是他,我們追到寬窄巷正見他不敵鬼首棄屍逃走,鬼首將大哥遺體帶走我們還誤會他要拿去煉兇屍。”
被東宮神鶴瞪了一眼,東宮神遙才回過神來,訕訕道:“對不起啊,多謝鬼首把大哥送回來。”
“不用理我,你們繼續。”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姬無羨頭也不抬,端了杯茶獨自飲著
“那麼重新提議宗主人選吧。”黑皮門主擺擺手,冷眼看著東宮神瑛的屍體被抬出去的幾位同門皆是一怔。
“東宮神瑛才剛死。”
“鶴兄,你別假惺惺的了,你分明就很想上位吧,一開始可是你最先把矛頭對準他的。”東宮神遙刺刺兒道。
“你少他媽陰陽怪氣,我退出,宗主誰愛當誰當!”東宮神鶴氣地拂袖而去。
“所以神鶴棄權了,我的話,投給月弟。”東宮神遙笑得有些陰陽怪氣。
其他幾位門主聞言,皆若有所思,那位黑皮的最先舉手:“那我也投神月吧。”
八字鬍跟另一位門主也舉了手:“就神月吧。”
“我也投神月。”
“月弟,你再投自己一票,就是宗主了。”
東宮神月尚未回答,另外兩位門主也都舉了手:“我們也投給神月。”
“你……你們……”東宮神月悲急怒憂齊湧,用手帕捂著嘴猛咳起來,此番竟是有咳血之症,雪白方巾上綻開血梅。
“月弟,宗主不好當啊,你切記要勞逸結合,莫把自己累壞了。”那年輕門主呵呵笑了兩聲:“我先回屬地了,幾位哥哥自便。”
很快,人都散了,松風堂安靜地只有寒風穿堂。
“鬼首獨自留下,還有何事?”東宮神月一臉憔悴道。
姬無羨冷冷盯著東宮神月:“東宮宗主的遺體,請好生安葬,還有,不準傷害東宮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