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王思遠微微蹙眉,“是不是有什麼突發狀況?”
“可能是商量祭祀相關,小思遠你麥擔心,這可是閬華宴誒,誰來搞事就是自尋死路,放寬心!”
“好。”王思遠點點頭,“那走吧,我們去……喂,你怎麼了?”
杜若之扶著旁邊的扶桑樹喘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又眩暈,一股惡寒沿著四肢脊背在體內四處流竄。
謝少御也看了他一眼:“這臉色的確有些不好,病了的話,我帶你去醫部看看?”
“多謝,我……我沒事。”話音剛落,卻是嘔出一口血來。
“讓你強撐!沒聽說過少年吐血命不久矣嗎?”王思遠沒好氣道。
“雖然我看你不順眼,但來者是客,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帶你去醫部。”謝少御不由分說地架起杜若之的胳膊。
“別……別讓哥哥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安心地昏過去吧!”謝少御拍拍他的肩膀。
杜若之醒來已是夜晚,月光涼涼散散灑了一窗臺,窗外紅楓葉繁,如火如焰。
“你醒啦!”本在打盹兒的謝少御聽見動靜,也站起身來,“之前見你都吐血了,還以為多嚴重,所以給你灌了一大碗藥湯,你現在感覺如何?”
“嗓子裡有點苦,但人已經沒事了。”杜若之翻身而下,笑道,“我只是天生體寒,沒什麼的。”
“是嗎?醫部的人也是這樣說,但我總覺得……”
“謝小公子不是很討厭我麼?”
“嘁,都說了我是看在先生面子上。沒事就趕緊的,閬華宴快開始,你再不出現,先生會問我要人了!”說完,丟過來一件貂絨披風:“閬華宴在朱雀海曲臺舉辦,露天的,風大。”
“哈,多謝!”
兩個少年星夜奔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
“小少爺,您可算是到了,謝氏本家就差你了!”負責引領貴賓入座的阿乙迎上來。
“知道啦,你帶這位杜小子去蓮字第號貴賓席浮夢生道長身邊吧!”謝少御交代道。
“是,小少爺你也快去入座吧!”
“好啦好啦,這就去,隆!彼低甌愣遠湃糝愕閫罰胂チ恕
“杜小公子,請隨我來!”阿乙對上那雙金色的眼睛,微微一愣,繼而搖搖頭,忙道。
杜若之點點頭,無聲跟在其後。
其實他無須被引領。
此時的朱雀海曲臺,鳳簫聲動絲竹清音,盛裝出席的嘉賓談笑,繁華照眼,燈影闌珊,花間集客,他卻是一眼就望見了那位衣冠勝雪之人。
“哥哥!”走到那人面前,杜若之開心地喚了聲。
“小友,”浮夢生笑著拍拍旁邊的空位,“坐這裡。”
“好嘞!”杜若之開心道,“這是要開席了?”
“嗯,在此之前,還有一場八侑祭舞。”浮夢生溫和道。
杜若之下意識往不遠處的祭臺望去,很快收回目光,低下頭甕聲道:“還有祭禮啊,那真好。”
“嗯。”浮夢生平視前方,目光溫和,即便眼睛看不見,語帶欣賞,“負責啟動祭禮的,是王氏宗主王若溪,謝氏宗女謝霓羽。”
螭龍長案上按制擺放祭祀之物,一男一女並立於案後。男子棕紅色的長髮由金翅鳥冠束起,身著玄底朱雀紋祭服,手執一柄華麗無雙的權杖,神情淡漠,周身散發著某種久居高位者的矜驕氣息;女子的長髮亦由金蓮冠高束成一個馬尾,身著紫色金蓮紋祭服,手執黃金蓮花,目光虔誠而認真。
“原來是王謝兩家的宗主和宗女啊,難怪,看起來很優秀很厲害的樣子。”杜若之轉動著桌上的水晶杯,低聲道。
“小友,”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