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怎麼辦?”妖道角之一十分確定道。
“老夫向來按規處罰,從不徇私偏袒。”
“鬼才信你!琅琊王氏不是你們學宮一大金主麼?你敢認真罰才是怪了?!”妖道角之二滿是懷疑。
“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將王若溪交出來!”妖道角之三憤然揮拳道。
駱駝老三安靜聽他們嚷嚷完,平靜道:“先請各位家長隨老夫移步紫竹客舍,聽明事情始末,此處乃是課……”
“在哪裡我都要說,我們好好的唐家子弟們,第一天,到你們學宮報道的第一天喲,就遭遇瞭如此惡劣的校園暴力,你們還想不負責任嗎?!還在這裡沒事人般,不聞不問,不聞不問啊!”有個婦女突然就地坐下,使勁在地上板,哭哭啼啼,捶胸頓地,用十分誇張的方式哭喊道。
眾人皆驚呆了,不知她這又是唱哪出。
“那個,這位阿姨,不是校園暴力啦,是唐家小哥哥們先惹事的耶!”耿直少年蕭挽銀抱著柱子,探出半截身子,眨著雙小鹿般的大眼睛,軟聲軟氣道。
“破戲,無趣,還真以為有人喜歡看邏輯死的賣慘撒潑?”東宮芙則是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趣地倚欄翻手頭上的本子去了。
“先撩者自賤而已。”謝霓羽冷笑道。
駱駝老三咳了聲:“同學們都回到座位看書。”
那婦女被打斷了表演,塗了那麼厚層粉的臉也能瞬間顏面神經失調,可見她是真的被氣炸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哭喊道:“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些師者,不該去探望關心傷患嗎?你們這些同修,不該去安慰我們家孩子嗎?你們卻什麼也沒做,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還要嘲諷我們受害者家人!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要這樣殘忍地對待我們家族的孩子?你們傷害了我們家的親親寶貝,還要把他做成門框任你們踐踏嗎?!你們的心為何是這樣歹毒!你們這群傷人誅心的兇手!”
姬無羨聽得直搖頭,謝霓羽白眼翻得飛起,她旁邊的東宮芙直接道了句:“怕不是瘋球了。”
其它同修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轉眼卻在那婦女口中成了歹徒,也是無語凝咽。
唯有耿直少年蕭挽銀,又一臉不解道:“阿姨是不是在說門檻呀?門框只有小壁斧能踩著誒!”
“王若溪那沒孃的報應兒,也敢欺負唐氏門下的幾位小公子!老孃不管了!總之,”那婦女被噎住了,繼而氣得直翻白眼,也不再繼續表演,爬起來惡狠狠道:“王若溪不殘也得廢,這事才過得去!”
本來大家只當笑話看著,然而她下句話一出,小白菜們皆不約而同感受到一股寒意。
那婦女的聲音發生了變化,沙啞而尖銳,猩紅的唇一開一合,如同毒蛇嘶嘶吐信,吐出的皆是惡毒話語:“或者,就讓選個人代替他,被開腸破肚,否則……”
女人的目光,越過人群,停在倚窗而立的姬無羨身上。
在她望過來之前,姬無羨亦蹙眉,不對,不是雜魚,之前是有東西在替那群人掩飾身上的鬼氣。
“嘁。”與那道陰毒目光對上,姬無羨冷哼了聲,依舊懶懶散散倚著,抬手就要去摸懷裡的竹簫。
“否則怎樣?”卻有個清清冷冷的響起。
姬無羨聞音,驀地鬆開手,繼而規規矩矩地站直了身體。
“蘭大公子來了!”小白菜們齊齊暗道,一個賽一個地表現出認真模樣。
連東宮芙都眼疾手快地將翻得正起勁兒的本子往大袖中一塞,蹙眉,十分擔心局勢的樣子來。
即便對方眼縛白綾,根本看不見他們。
姬無羨望著來人,燈影闌珊下,蘭羲之揹負流光劍,手執一卷竹簡,白衣如雪,青蓮紋如同碧潭漾開的漣漪,隨他行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