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芙輕吹了下塗了淺粉丹蔻的指甲,懶懶倚回去:“呱噪什麼?王渙是怎樣的人,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姐姐我心如明鏡似的,不用你來瞎抹黑。”
“可,可是焦屍的話,想想就覺得好可怕!嗚嗚哇哇今晚要做噩夢了啦!”蓮字第座那位黃衫小姑娘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哭聲,抬袖掩面奔出座位。
“喂!”杜若之擔心她狀況,跟了出去,卻見暴狐心奴回頭對他冷冷一笑,揮袖卻是一片綠色粉末,少年錯愕愣神,那撲面而來的粉末他已避之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身前白衣飄然,驚鴻掠影間拂塵一動,盡掃毒霧。
杜若之被那人溫暖有力的手攬到身後,整個人暈乎乎的,心跳得極快,卻並非心有餘悸。
“好,好帥……,”一直意興闌珊的東宮芙頓時兩眼放光,“浮夢生道長那拂塵甩得,天吶我的心跳得好快,鈴鐺快,快拿本子來!”
“表小姐,羽毛筆和本子都在你案上啦!”侍女鈴鐺也眼睛都不眨地雙手捧心看著浮夢生那邊。
東宮芙則是靈感爆棚,又開始刷刷刷地奮筆疾書了。
“哥哥!”望著那熟悉的出塵背影,杜若之開心地喚了聲。
“小友無恙乎?”浮夢生收回拂塵,微微側過臉來,語帶關切。
“好得很,哥哥放心。”杜若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道長還真是行動敏捷,對周遭危險的感知力,確實勝出常人不少。”暴狐心奴冷笑道。
“道子只是眼盲,並非癱瘓。”浮夢生語氣依舊溫和有禮,卻已無笑意。
“浮夢生道長是在生氣?那我就開心了,哈!來得如此及時,是出自本能的守護之意嗎?既然你總是不曾讓他失望,”暴狐心奴再出手,便是大片綠色瘴氣迅速朝各坐席蔓延開去,“此番你又能護誰周全?”
“暴狐心奴!”杜若之氣得上前一步,浮夢生輕輕牽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隨即揮動拂塵,橫掃瘴氣,周圍重現清明,被護在身後的少年心一陣狂跳,大腦無法思考,人亦安靜下來。
“在場丹醫修者,可前往四方之位鎮守,借風勢淨化瘴氣。”浮夢生語落間,已攜紅衣少年趕至白帝之位,席間本有人慌亂驚悸,聞他之言便安下心來。
瘴氣四散之際,東宮芙早已丟開本子起身驅瘴,聞言立即前往青帝之位,與另外三個已就位的醫修丹修一同淨化瘴氣。
小姑娘則已趁亂奔至落涯風身邊,迅速單膝跪地雙手合成塔印,一掌擊向地面法陣,密密麻麻的蟲沿著那法陣紋路蔓延開去。
“哈哈,可把我憋壞了,問一句你怎麼也來了。”落涯風自己亦在運功,一被解禁言就開始哈哈哈。
“我為什麼不能來?”趁那些蟲分散法陣的靈力之際,黃衫小姑娘拎住落涯風,一把將他拖出了法陣。
“大力花你快鬆手,你小風哥骨頭都快散架了!”
“閉嘴,快走!”
卻是有道紫色音刃劈身前,二人腳步同時一滯,未再前行一步。
此時的朱雀海曲臺也已被旋風雷電包圍,與外界隔絕,進出者稍有不慎,便會被風雷利刃割裂得四分五裂。
朱雀海曲臺內的縛靈陣顯然是王氏手筆,但外圍的風雷陣卻是首次出現。
陣法皆是先前早已佈下,無人來犯,便不會啟動,賓主盡歡,相安無事。
有人來犯,自然會被安排啟動。之前那杯屠蘇酒,便是無聲的命令。
王謝兩家修士亦守在那道殺網外圍,此番只守不攻,是因為局面都在掌握中,
風花二人早已成了籠中鳥,缸中魚。
此番王渙並未出手,也未曾離座,獨自飲盡金盃中的新酒,一語不發,是自信,更是對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