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道:“這就是魚水關係,什麼魚水關係,就是油和水關係,油在上面,水在下面。難怪要出這麼多的事情,省委省政府天天強調幹群關係,你們都當耳旁風了。”
鄧建國市長從多方面瞭解到實際情況,知道王橋在這次災害事故上立下了大功,否則大鵬礦埋掉幾十個人,會驚動******的。他知道在副省長髮火的情況下,直接勸說效果不佳,於是轉了個角度,問老樸老孃,道:“老人家,你有什麼要說?”
老樸老孃想起兒子的話,道:“房子沒有了,我以後咋活啊!”
鄧建國道:“市裡已經開始安排災後重建工作,老人家放心。”
老樸老孃記得兒子說過中間這人官最大,腦子裡又總有兒子被打的畫面,她指著王橋又對副省長道:“他打我兒子。”
副省長嚴肅地看著王橋,道:“你打人沒有,不要找理由,回答是和不是。”
王橋道:“是。”
副省長問:“你是什麼職務?”
王橋道:“昌東縣委常委、城關鎮黨委書記。”
副省長認真地對鄧建國道:“這人作風粗暴,蠻橫無理。我要建議市委責成縣對這種幹部進行組織處理,不能讓這種害群之馬繼續為害一方。”
副省長如此處理問題,讓鄧建國如吃了一口蒼蠅,難受極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第四百六十六章絕不估息
副省長提出建議後,向陽壩的空氣中似乎猛然間就陷入停頓,除了外面的雨聲,就是屋內人的呼吸聲。
這個詭異氣氛讓副省長猛然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他在睡夢中接到大鵬礦和黑嶺山礦相繼潰壩的報告後,以最快速度來到現場。站在黑嶺山山頭看著滿溝礦渣和瓢潑大雨,他心裡明白二十五人肯定已經遇難。
帶著對基層瀆職幹部的火氣來到了陽和礦,還沒有來得及安慰僥倖逃出生天的村民,就聽說了一位鎮書記居然毆打受災村民,頓時一股怒氣勃然而生,要求“組織處理”的話脫口而出,同時胸中升起了“為民除害’的崇高感。
可是,村民們沒有預料中歡呼,而是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瞧著自己。副省長醒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瞧見鄧建國市長沒有表情的表情,又瞧了瞧圍在身邊的村民,清了清嗓子就要繼續講話。
對於他來說,從部委到省上,都是在高階機關工作,一個鄉鎮黨委書記在他眼裡確實算不得什麼。即使把話說說衝動了,到時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誰知,副省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村支書陳民亮猛然間發作了。他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另一支手抓住了老樸的衣領,將老樸拖得東倒西歪。
陳民亮對著副省長罵道:“你以為你官大就了不起,張口就要組織處理,處理你媽個。批。沒有王書記,這些人全都得死。你他媽。的要處理王書記,老子帶全村的人到黨。中央去上訪。”
他拍著胸膛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向陽壩的村支書陳民亮,今天就要罵你,不用你叫嚷組織處理,老子不幹了,就是一個普通農民。”
他抬腳又踢老樸,道:“這就是被王書記打的老樸。他死到臨頭還不肯離開家,被王書記拖出來,這樣才救了他一命。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為了自己的一點利益,如瘋狗一樣亂咬人。老樸,趕緊給王書記道歉,否則老子要打你。反正老子不當支書了,和你一樣是農民,打你白打。”
王橋沒有料到形勢會突然間急轉直下,厲聲制止道:“陳民亮,不要發瘋,冷靜。”
陳民亮火冒三丈地繼續對著所有村民道:“這個當大官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處理王書記,你們這些災民就跟我一起,先到省委去上訪,給王書記討個公道。你們有沒有良心,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