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細心地拉了一張板凳出來,扶著張大炮坐下。張大炮拿著排骨,試一試,非常粑軟,能咬得動,啃了幾口,誇道:“味道很好。”
王橋道:“以後張爺爺的臘排骨就由我來承包了,絕對正宗。”
張曉婭知道爺爺牙齒不好,見他啃得動排骨,情知肯定煮得很粑。當時她在店裡時腦子了裡想著給爺爺蒸排骨,習慣性地說成給父親弄,等到想起這個茬時已經離開了老味道。她打算如果蒸得不是太粑,就重新蒸過。她沒有料想到王橋會這麼細心,不僅把臘排骨蒸得很粑軟,還提來一大塊臘排骨。
張大炮吩咐道:“有好菜就得有好酒,丫頭,把茅臺給爺爺拿出來。”
張曉婭立刻就嚴辭拒絕道:“不行,爺爺不能喝酒,滴酒不能沾。”
張大炮道:“我不喝,讓小子喝,我就在旁邊看著。”
張曉婭這才鬆口,道:“那我去拿。”
廚房裡忙碌的阿姨出來問道:“今天中午幾個人吃飯。”
張曉婭道:“我媽中午不回來,就是我們五個人吃。桶裡有一條魚,中午吃魚和蒸排骨,再炒一個素菜,一個湯菜,應該就行了。”她到櫃子裡拿了爺爺喜歡的茅臺,想了想,還是給爺爺倒了沾杯底的一點,然後給王橋倒了一杯,約一兩左右。
阿姨又拿了碗筷過來,又特意給王曉添了一幅。
王曉笑道:“他們喝酒,我坐在哪裡做什麼。”
張大炮道:“王丫頭,你會做酸菜魚嗎?我想吃昌東那個味。”
王曉指了指弟弟,道:“我能做,但是沒有弟弟做得好。”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王橋身上。
張曉婭表示了懷疑:“王橋會做酸菜魚?”在她心目中,王橋是很男人的一個人,很難與在廚房拿菜刀的身影聯絡在一起。
(第三百一十七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祭祖(四)
王橋能喝酒,但是並不喜歡喝酒,長者有令,也就端著酒杯開始喝。聽到張曉婭下意識的懷疑,沒有回答,端起酒杯與張大炮碰了碰,道:“不知張爺爺到過柳河沒有?”
張大炮道:“去過,很多年以前,不過沒有到過二道拐。”解放以後,張大炮從醫院出來後就留在地方,先是參加剿匪,後來歷經了土改、四清、****、粉碎某人幫、改革開放等一系列大事,他還真還沒有時間去看一看團長的家鄉。他知道王振華團鄉對家鄉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愧疚,與王振華見面時,也從不談起柳河的人和事,免得觸傷那條漸不隱藏起來的傷口。
王橋道:“我們那邊有一條河,河水還不錯,現在都沒有汙染。”
張大炮道:“我知道那條河。”
王橋微笑道:“我小時候就在河邊長大,天天在河裡泡著,河邊的孩子能不會做魚嗎?”
張曉婭道:“我爺爺最喜歡吃昌東酸菜魚,我們家備得有酸菜,還是昌東產的。平時我爺爺想吃酸菜魚,都是由我爸爸做的。偶爾我也做,味道不如我爸。今天我們就嚐嚐王橋做的酸菜魚。”
王曉這人是講究直覺的,自從與張曉婭見面後,便喜歡這個樸素大方的女子,覺得與弟弟就是良配。只可惜現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若是弟弟不努力,此事也白搭。她坐在張大炮旁邊,主動談起廣南王家的事:“我爸我媽還在廣南,一直陪著堂伯公,前天堂伯公可以出門了,能在公園走一走,轉轉圈。”
張大炮年老體衰,牙齒不行了,耳朵和眼睛都尚可,聽了王曉介紹,慢條斯理又條理清楚地道:“國棟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團長急著想回家鄉。按國棟的意思,他爸的身體狀態不允許長途跋涉,不想讓他爸回來。徵求我的意見時,我說。反正我們都老成這個樣子了,隨時要見祖宗,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