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叫我吃飯。”
李寧詠道:“為什麼田峰叫你吃飯?”
王橋道:“老同學喊吃飯,還需要理由嗎?”
李寧詠道:“你是昌東,他們在靜州,大家事情都多,平時很少在一起吃飯的,為什麼今天突然想起要吃飯。”
王橋知道李寧詠轉了許多彎子想問什麼,便直言相告道:“以前同學晏琳到了靜州。田峰想叫我出去吃飯。”
李寧詠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兩眼彎彎的似乎就有了一層淚水,道:“你去不去?”
王橋道:“太遠了,沒有辦法去。”
李寧詠彎彎的眼睛又瞪大了。道:“那就是說,如果隔得近,你還是要去吃飯。”
王橋道:“就是去吃飯,有什麼大不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問心無愧。吃頓飯怕什麼。”李寧詠雙手摟住王橋的脖子,道:“其他事我都不管你,就是這個晏琳我不准你去見面,原因很簡單,我感到受威脅了。”王橋低頭親了親李寧詠,道:“你要有點自信心,拿出平時的大氣氛和精明出來。”李寧詠道:“我是小女子,哪個小女子都怕遇到這樣的事。誰要在這種事情上大方,那才有鬼。”
在靜州,晏琳喝了一瓶啤酒。又要了一瓶。第二瓶喝到一半時,晏琳終於問道:“王橋結婚沒有?”田峰道:“沒有結婚,有一個女朋友,昌東電視臺的。”
蔡鉗工是粗神經,沒有意識到晏琳的異樣,他喝著酒,吃著包強送來的烤魚,讚道:“包強手藝真不錯,這條烤魚外焦內嫩,味道霸道。”
晏琳努力安慰著自己:“我和王橋分手五年多時間。再沒有任何關係,他完全應該談戀愛,是我著相了。”她假裝高興地對蔡鉗工道:“沒有想到包強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而且。身材變得這麼圓,哪裡還有以前的一點點影子。”
包強又走了過來,脫掉了廚師服,手裡握著一個搪瓷杯子,杯子裡全是老茶葉。這種作派是當年工廠老工人的作派,田峰等人都很熟悉。感到新鮮的親切。
晏琳主動倒了一杯酒,道:“包強,你能為當年的事情道歉,我覺得很吃驚。為了這一聲道歉,我和你喝一杯。”
包強舉著搪瓷杯子,和晏琳碰了一杯,道:“以後到了靜州,直接在我這個攤上來吃,要記得照顧我的生意啊,同學來了,一律八折。這是我的經驗,如果我說免費,你們多半不會來了。”
到了晚上十點半,大排檔一條街的食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有唱完歌來吃燒烤的,有打完麻將來吃燒烤的,不少桌子都在划拳,熱門得很。這是典型的山南大排檔的氛圍,極具特色。
晏琳看了看時間,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有事情。”
田峰道:“再坐一會,到時我和鉗工送你回去,我們幾個難得見面,下回喝酒說不定又是幾年後。”
旁邊小鐘燒烤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從二樓傳出來乒乓的聲音,還有酒瓶子從樓上扔下來。包強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指點道:“現在這些年輕人,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打打殺殺,而且下手沒有輕重,這條大排檔都死了兩個年輕人了。我們那個時間用砍刀,看起來嚇人,其實死不了人。現在年輕人都用刀捅,還專朝要害捅。”
好幾個人撕打著衝出小鐘燒烤,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圍毆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漢子被打倒在地,猶自一陣亂罵。帶著酒意的秦真高和塗成功最後從樓上出來。秦真高看著打鬥的場面,道:“我走了,你們別弄出事。”塗成功道:“沒事,他們有分寸。”
秦真高只不過是來吃頓燒烤,壓一壓今天受到的驚嚇,沒有料到剛開始喝酒,這個漢子提著酒瓶過來就砸塗成功,害得他差點捱了一酒瓶子。
晏琳對秦真高印象挺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