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蘑菇形狀的糖遞給若初。
這裡每一個糖人都是為這幾個夫郎量身定做的。
魚聲名字裡帶魚所以是一個錦鯉的形狀。
若初的是一個蘑菇,如果這裡有色素的話,錢九多一定要給他定做一個紅傘傘白 杆杆的蘑菇。
表面好看無害,實際吃了就會躺闆闆。
她一直懷疑原身的毒是他下的,必竟書裡都寫了他是女主後宮中的一員。
雖然說名字裡有一個字對不上。
以這裡的律法,原身死了他們這些夫婿也絕對不會好過的。
這個若初也不是會魯莽行事的人,絕對有什麼貓膩是自己不知道的。
若初從芭蕉的陰影下伸出手,手白的不正常。
他接過蘑菇形狀的糖果攥在手裡,柔柔的道謝。
在沐斜眼期待的目光下錢九多把下一個糖果遞在修面前。
修看著眼前的糖果,小麥色的臉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也有,寬厚的手掌有一刻遲疑。
在錢九多明亮的眼神中,接過糖人。
看他收下錢九多滿意的把最後一個糖人遞給沐。
終於等到自己的,沐咧嘴一笑歡快的一口咬下。
把一個好看的小狼弄沒半個頭,脆生生的在嘴裡嚼。
他想這一口糖人好久了,終於吃到嘴了。
修的時線環繞一圈,總感覺自己的糖人好像比別人的大一圈。
尤其是對比沐的,兩人的糖都是狼頭,格外的明顯。
他的當然比別人的大,這是錢九多的偏愛。
尤其就是那對大獸耳,是她特別要求的。
想到什麼修心下微動,眼神落在糖果上。
莫名的覺得臉皮發燙。
好在他小麥色的面板很藏色,不會輕易顯現其他顏色。
所以沒人發現他害羞了。
錢九多見他遲遲不動口問道:”你怎麼不吃?”
修這時才回過神,他張開雙唇含住狼頭呈現三角狀的耳朵。
糖霜在舌尖上蔓延,順著喉嚨下滑直達心底。
很甜。
這久違的味道讓修失神。
自從父母過世,就再也沒吃過這種東西了。
獸人不被待見,生存艱難。
錢都買了糧食,偶爾有富餘也是給沐改善伙食。
嫁人之後……日子更加艱難,賺到的錢都拿去買可果腹的糧食了。
更別提吃這些不能果腹的零食了。
修面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錢九多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他的愉悅。
連帶著自己的心情也變好了。
他的眼底寂靜幽暗的深潭,出現波瀾。
沐將糖咬碎,一整個糖人三兩口下肚。
砸吧砸吧沒嚐到幾口味道的嘴,沐將眼神放在修的手上。
從他左邊小心靠近,見他沒發覺一個餓狼撲食,上去就是一口。
沐突如其來的動作把修拉回現實,手裡完整的糖人只剩下一半。
裂開的糖人從竹籤上墜落,修僵硬的伸手接住。
錢九多在兩人中間被硬生生擠開。
沐咬完就跑,逃跑的路上還妄想蹭一口魚聲的糖人。
好在魚聲收手快,避免自己的糖人被咬碎。
若初在陰影裡把這熱熱鬧鬧的場景收入眼裡,他轉動手中完好無損的蘑菇形糖人。
這糖人他一口沒吃,他手中的糖毫髮無損。
他垂下眼簾,心中千迴百轉。
別人的糖都跟自己的外貌或者名字多少都有點關聯。
唯有自己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