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官兵的防線,一窩蜂的圍上去,和她搶生意的同行趁亂踢孫掌櫃幾腳解氣。
這群人中不乏特意搗亂的,最後全府的官兵出來才震懾住。
平民眾多,為了民心縣令也不好真的懲罰。
只是將鬧得最兇還沒冤屈的那幾位,口頭警告一番。
有冤屈的拿出證據,三日後在此審問。
孫掌櫃被押下去暫扣在牢房,被拖著路過錢九多身邊,她的眼神帶著嗜血的仇恨。
錢九多從中解讀到:她一定會報復。
錢九多沒被嚇到,對著她掛彩的臉道:
“也不知道牢房裡的老鼠長什麼樣,還勞煩孫掌櫃看仔細了,三日後告訴我。”
這件事雖然錢九多贏了,但孫掌櫃的判決沒下來,不算結案。
重要證物玉佩被扣押在這保管。
縣令通知她三日後再來。
在隱蔽處摘下面具,混入人群的錢九多,跟著一大幫人走出衙門的臺階。
微風拂面,吹走從裡面帶出來的燥熱,錢九多舒服的沐浴陽光。
陽光?
享受的她意識到不對勁,猛地看向放在一片空地中央的日晷。
日晷是這裡用來測量時間的。
用石頭磨一個巨大的圓盤,上面寫著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時辰。
圓盤的正中間有一根長長的棍,在太陽的照耀下,陰影指向哪,就代表什麼時辰。
陰影落在辰字下方,錢九多在心裡掰著手指盤算時間。
子時是凌晨二十三點到一點,醜是一點到三點……辰是七點到九點!
辰字的下方一點,那就是九點十分左右!
她和汪員外約定九點半交尾款,現在只剩下二十分鐘不到。
算明白時間錢九多撒丫子狂奔:
但願能踩點到!
做生意最講究誠信二字,之前原身做的事就讓汪員外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要是今天在約好的時間遲到,不僅是改變形象的事難上加難。
汪員外願不願意給她們貨都是另說!
要走三十分鐘的路程,錢九多用了十五分鐘跑到。
她停在不遠處的拐角,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
還剩五分鐘,夠她緩一緩面見汪員外了,把銀子準備好,免得……!
她跑時就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是錢!
玉佩沒當成,被管府收押。
她現在身上是分文沒有,更別提買貨的尾款了!
錢九多不想讓這次的機會溜走,毫無誠信的人,汪員外是不會在與她有合作的。
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在找到貨源就難了。
事到如今只能最後一博,錢九多整理好微微凌亂的衣服,大步朝汪府正門走去。
她剛跨步要上樓梯就被人一把抓住,原以為是茉莉,她用最快的語速告訴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出了點事,付尾款的錢沒了,只能……叔叔?”
見拉住她的人是閨蜜她爹——茉有
“先跟叔走。”茉有拉住她遠離汪府,確保裡面的人看不到他倆才道:
“茉莉已經拿著錢進去了,遲到的人不能講生意還是別去的好,都交給茉莉吧。”
錢九多對他的到來很是意外:
“茉莉哪來的錢?”
茉有找到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錢九多十分信任的坐下。
聽著他娓娓道來。
今早他遛彎的時候看見好多人朝衙門跑,本著閒著無聊看熱鬧的心思,他也跟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