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勢頭猛烈,從高中猛撲下來,正中下方站立的修身上,濺起無數冰涼的水珠。
透心涼的水在身上衝刷,讓燥熱減退七分。
瀑布將修包裹的若隱若現,隔著五十多里米遠,若初就停下腳步。
沐一步步朝他靠近,他剛脫下鞋子入水,修充滿壓迫性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沐停住腳步,知道哥哥現在沒耐心,長話短說:
“二哥讓我來找你。”
若初沒有急事是不會來找他的,修在數十米高衝下來的瀑布中,行走的依舊穩健。
他一步步走出,水珠順著他的腹肌滑落在地上,上岸甩去頭髮上多餘的水分。
從隱蔽處的草叢裡找到包裹,翻出衣服穿上。
若初見他出來,在距離他十五米處停下。剛爬過高山的他氣息不穩:
“妻主不見了!”
布匹吸收粘在修身上的水分變得潮溼,他也毫不在意。
全部注意都在若初說的話上:
“妻主怎麼會不見?朱家還是誰來尋仇了,在哪不見的?”
若初簡單的跟他講了一遍晚上妻主沒讓人帶話的事:
“茉莉也去汪員外府邸問過,那些守門的只說員外今天沒回來。一點有用的資訊都問不出來。”
修沉穩的回憶昨天的事:
“妻主說過要找汪員外談一筆生意,談生意就要喝酒。”
“妻主既然沒說不會回來,那就可能喝多了醉倒在哪裡 。我先回城四處找找。你跟沐慢慢走回去。”
若初知道自己的身子只會拖累,一口答應:“好”
城中上百條街道,修先是在主路一路搜查,多往互通和溝裡看。x
在一個岔路口看見一團挪動的東西,獸眼視力極好的他,覺得有幾分眼熟。
以為是妻主,剛走近還沒來得及掀開檢視 ,魚聲的腦袋就自己冒出。
他見若初帶走沐,沒多大一會自己也跟了出來 。
正巧茉有叔叔去茅房,沒人發現他。
他在麻袋縫隙裡看見熟人,才挪出來的。本以為這個長耳朵的人,會給他帶來姐姐的訊息。
結果他沒說話,魚聲就明白他也還在找。默不作聲的轉頭,與他分開。
修尋妻心切,囑咐他一句注意安全,就繼續尋找。
若初從山上下來也沒閒著,帶著沐尋找。
他們挑寬敞的地走,期間遇見三兩個女人調戲一把粉末將人迷暈。
沐上去補了兩腳,被若初拉走了。夜晚和陌生女人見面有損清譽。
外面的吵鬧錢九多一概不知,她安靜的躺在床上,金釵守著她到天明。
待藥效被吸收大半,錢九多也從強制昏迷中醒來。
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床上,記憶還停留在昨天被迷暈的前一刻。
她警惕的轉頭,本以為會看見綁匪。
只見一清秀的男子,趴在桌子上睡得並不安穩。
眼角帶著明顯的淚痕,顯然是剛哭過。
“金釵,金釵。”
她小聲喚醒他,金釵很容易就醒來,坐直身子擦乾眼淚。
聲音中帶著沙啞:“錢官人?要喝水嗎?”
錢九多的藥效還沒過,四肢軟的提不起力氣:
“我不是被迷暈了嗎?怎麼會在這?外面有綁匪?”
她開口就是三連問,金釵為她倒一杯涼茶,扶著她起身喝水:
“沒事……你被這裡的守衛救下了。”
錢九多覺得他有幾分不對勁,警惕的看一眼門外路過的人影。
在他靠過來時小聲問道:
“外面有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