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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口指去。“出去——”

“亞芙,原諒我。”他上前一步,懊悔地想拉住她的手。

“你滾!”吐出這輩子有印象以來最不文雅的一句話,杜亞芙轉過身,不想看到他的臉孔。愈在乎一個人,被刺傷的程度就會愈深愈重。

她抱住了雙肘,雙肩緊繃地拖著步伐走向床邊,四肢無力地倒至床被之中。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間,用力得幾乎將臉印入其中,讓自己無法呼吸般的感到窒息的痛楚——就像她第一次知道她不是杜家夫婦的親生女兒時,所做出的舉動一般。

這樣的苦,起碼可以讓她分散內心更大的創痛。

“你會把自己悶死!”商濤帆亂了心緒,快速走到她身旁,手一伸想扳起她的肩,阻止她自虐的行為。

她手掌驚懼地曲成拳頭狀,死命地環抱住枕頭,就是不願放手。為什麼連她最後一點自由都要剝削?她連在自己的房間都要偽裝嗎?她連一點情緒反應都不可以有嗎?他不離開,是等著看她瘋狂嗎?

商濤帆在兩次扳開她的手無效後,腦子亂了、脾氣也惱了。

“你給我放開那個見鬼的王八蛋枕頭——放開!”

“啊——”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而她完全無法剋制這種扯碎耳膜的高分貝音量,只能任著拔高的音調一再拉長、拉長。

“起來。”他放低了聲音,然而卻抑不住聲音裡的顫抖。他不要失去她啊!

他的手掌強勢地伸到枕頭之下,扯住了杜亞芙扣著枕頭的冰涼手腕,已顧不及什麼力道輕重,就是使勁地想把她的手扳離枕頭。

用力一拉,過猛的力道讓兩個人都往床下摔落,不過卻也成功地拉開了她與枕頭間的距離。

他無暇去感覺自己落地的背脊所傳來的痛楚,只是連忙摟住此時躺在他身上的她,輕輕撫拍著她的背部,想平穩她因尖叫驟停之後的劇烈喘息。

“沒事了、沒事了。”

她的眼始終沒有睜開過,黑暗對她來說總比看清一切來得好受些。她無意識地搖著頭,腦部一片空白,雙手也可憐兮兮地緊提住他的襯衫。

“沒事了、沒事了。”商濤帆一再地複述著同樣的話,不知道此時的話是安慰她的成分居多,抑是撫平自己的心亂成分居多。

不論如何,現在的他只知道一件事——絕不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第四章

“她今天還好吧?”商濤帆拉著甫進門的母親追問著杜亞芙的情況。

“有精神些了。”曾意如望著兒子鮮明輪廓上明顯的憔悴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要他放寬心。

商濤帆微放鬆了些緊繃,給了母親一個笑容。“媽,謝謝您了。”

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是尾隨他的夢魘。因為內疚、因為心疼,他始終無法閤眼入睡。杜亞芙當時的模樣,像烙印一般的燒鑄到他的腦海中。

他是個混球!商濤帆甩了甩頭昏腦脹的頭,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杜亞芙,一個幾乎是完美無缺的女人,如何去接受他那些話的打擊?他的確是因為她的淡漠而有了外遇,但他卻萬萬不能否認,除了她不外露的情緒外,她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不符合於一個標準妻子的要件。

她關心他的生活起居,即使沒有熱情的噓寒問暖,卻是不著痕跡地為他打點著一切。結婚之後,他慣喝的咖啡豆不曾缺乏過。他愛喝的紅酒總是供應在酒櫃之間。他房間的茶几上總有她擺上的維他命丸……這些他以前從不曾注意過的細節,在此時一項一項地浮上心頭。

杜亞芙,以她的方式在關心著他。

他是個大混球,一個讓杜亞芙傷心欲絕的超級混球。

所以,打從那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