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主動了解你的,我是個混蛋!”他支肘於沙發扶手上,懊惱地垂下了頭。
“這不是你的錯,我的個性才是我們婚姻失敗的原因,我是令人生厭的。”杜亞芙語帶苦澀地低聲道。
自己不是個讓人喜愛的人啊!她憶起小時候對著母親發問時,母親的那種不耐煩與拒絕的表情,她一直深刻印在腦海裡。
她的話,讓他回過了頭注視著她,他急切地捉住了她的手說:
“聽我說——要命!”杜亞芙的手簡直跟冰霜一樣的凍人。
商濤帆招來了侍者,自侍者的杯盤取了杯薄酒,晃動了下杯沿,將酒杯遞到她的唇邊。“喝點酒,你身子好冰。”
杜亞芙被動地微張著唇,一任那暗紅色的液體滑入喉頭。合作地啜飲了兩、三口,她拉開了他的手。
他低頭輕吻了下她的唇,不意外地看著她半慌亂地紅了臉。舉起杯,就著她的唇喝過之處將酒一飲而盡。
“你臉紅是因為酒,還是我?”他淺笑地又抱她入懷。“試著習慣我們之間的親密,試著為自己而活。”
“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幸福。”杜亞芙幾乎無法相信這種孩子氣的少女問句是出自於她的口中,如同她一直不能相信此時的他們正自然地相擁著彼此一般。
“從頭開始,好嗎?”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心口。
她咬住了唇,猶豫地皺起眉。連都她不知道真實的自己該是何種個性,又怎能料得以後呢?她實在有些恐懼。
“要是——我們終究仍是不適合呢?”
“不要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商濤帆伸手撫平她的眉心,口氣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固執。已經知道了她的心理障礙,他就不會讓這一層障礙橫梗在他們中間。
杜亞芙望著散發著果斷氣勢的地,依舊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她有好多、好多的顧慮。
如果重新開始,他又再次從自己身邊走開的話,她連僅殘的一絲自信都會被徹底毀滅。而且,她並沒有告訴他關於自己不是杜家親生女兒一事;況且她還有許多的陰暗面,他都全然不知道。杜亞芙此時昏亂的腦子中只能吐出一些斷續而無意義的話語:“可是——但是——”
他勾起唇邊的一抹笑——她沒有明白的拒絕,代表的就是他有成功的希望。
“沒有什麼可是、但是。你是我老婆,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他低頭俯近了她的唇邊。“習慣我吧!”
在近百位賓客的注目中,他火熱地吻住了她。
幸福該是這種感覺吧!
杜亞芙靠在會議室的椅背上,看著身旁正對著各階主管談話的商濤帆。
她出神地盯著他古銅色的臉龐及高挺的鼻樑。他依舊是在舉手投足間表現出屬於他的自信氣勢,依舊是散發著果斷的氣魄。可是看他的心情和已由過往的刺痛,轉變為夾帶著幾許不安與怯喜的甜蜜。
一切都變了。
晚會過後的他溫存得一如秋水,灼灼的眼神卻似燃燒的火燒掉他們之間的藩籬,拉近了彼此。杜亞芙輕俯頭掩住她漾在唇邊的微笑,心跳波動著滿足。
知道了她的心理困擾,他就把所有的心都用來呵守著她,像個心理醫師一樣地鼓勵她說出心中的話;像個朋友似的領著她“用心”而非“冷模”,去發掘生活中的溫暖點滴;像個愛人似的擁抱親吻著她的每個夜晚。
杜亞芙掩飾地拿起桌上的企劃報告放在膝前,不敢讓她滿臉的潮紅曝光在這些主管面前。與他之間雖仍是沒有發生纏綿關係,可是他卻帶著她體會了肌膚之親可以挑逗、惑人到何種令人銷魂的地步。
簡直要命啊!她竟然在公司年度的主管彙報中滿腦子的火辣思想。杜亞芙急忙拿起桌上的咖啡遞到唇邊,試圖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