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答道,“我只是來詢問一下,科學院可以做點什麼,好讓您在新環境中工作更方便些?”
“哦,您真是太客氣了……”法迪奧開口道。
古斯塔夫斯輕咳一聲。“天文臺。”
“天文臺!”法迪奧叫道,“太對了!我差點忘記。古斯塔夫斯和我很快就要用到天文臺。”
“是嗎?”公爵問道。這個口氣吸引了艾德麗安的注意。公爵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她想道,他正試圖搞清楚。
“很不幸,”公爵繼續說,“我想您們都很清楚,天文臺沒法搬到這兒來。我會安排您們使用一臺反射式望遠鏡。我可以用馬車拉一臺來。”
“哦,”法迪奧說,“好的,我想那就夠用了。”
“還要別的嗎,親愛的先生們?”
“我想沒有了……哦,真抱歉,公爵大人,我忘了向您提起另一位同事。請讓我把這位小姐介紹給您。”
艾德麗安兩眼一閉,默默禱告,希望上帝賜她力量。接著她便擺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轉身面對公爵。
奧爾良公爵中等個頭,身體結實,目光溫和。令艾德麗安感到意外的是,公爵望著她似乎毫無興趣,只是草草鞠了個躬。“很高興再見到您,蒙特莎赫勒小姐,”公爵說。
“哦,您認識這位小姐,”法迪奧有點尷尬地說。
“我們幾年前曾見過面,”公爵答道,“另外兩天前那場大災難發生時,我們都不幸剛巧在場。”
“多可怕的事啊,”法迪奧說。
“我妻子,奧爾良公爵夫人讓我詢問您的情況,”公爵對她說。
“請告訴她,我很好,”艾德麗安說,“我能詢問下公爵夫人的情況嗎?”
“和我一樣,她也有點燒傷,”公爵答道,“您似乎沒有受傷。”
“我的背燒傷了,”艾德麗安說,“並不嚴重。只是這些裙服讓我有點難受。”
“啊,以上帝的名義,我親愛的小姐,”奧爾良說,“穿些舒服點的衣服吧,比如說寬斗篷。”
“恐怕斗篷不在宮廷允許的著裝範圍之內。”
公爵點點頭。“這話沒錯,但國王現在還有其他事要操心,我想他不會注意到您的穿著。”
法迪奧倒吸一口冷氣,艾德麗安也表情一僵,猜測著公爵是不是有意用這貌似平淡的殘忍話語提及國王的失明,抑或只是個可怕的口誤。
“無論如何,”奧爾良公爵說著又鞠了個躬,“我就不打攪您們了,我對一切科學研究都很感興趣,希望改天能詳細討論一些您們在這兒的工作。諸位知道,我也是個科學試驗的愛好者。”
“科學院裡每個人都知道閣下對科學的興趣,”古斯塔夫斯忽然發話,“像您這樣見多識廣地位尊崇的人對我們的工作感興趣,這是我等莫大的榮幸。”
公爵笑著點點頭。“小姐,先生們,再會。”
他離開時,艾德麗安略略行了個屈膝禮,兩位紳士則鞠了一躬。
“我想他很快就會成為國王,”古斯塔夫斯輕聲說道。
“哦,古斯塔夫斯,請別說這種話。我相信國王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清醒?艾德麗安心頭一轉,瞥了年輕的衛士一眼。那人沉痛地點了點頭,讓她大吃一驚。
艾德麗安走回以太收報機前,發出一封信件,接著又開始寫另一封。儘管憂慮之情仍令她胸口發緊,但公爵顯然不是來進一步向她暗示某些陰謀的。衛士肯定會把他的所見所聞全盤報告給托爾西,或是邦當;他可以保證公爵和三人之間沒有進行什麼秘密會談。
艾德麗安又發出兩封信,接著伸手拿出剛才藏起來的二號先生的奇怪信函。她幾乎都把它給忘了。艾德麗安看著這封信,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