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董俷李儒和郭援三人。
“郭援!”
“喏!”
李儒把郭援找過來,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遍之後,郭援也領命而去。
薰俷笑了,“姐夫這番佈置,果然深得我心。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從容撤離了。”
李儒卻沒有笑,反而露出一抹憂慮。
“西平,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也不能過於樂觀。看鄭泰這番佈置,一環扣這一環,環環相連,步步殺機,端的狠辣異常。我現在擔心,他有後招埋伏,不可不防。”
“後招?”
薰俷心裡猛然一咯噔。
他想起來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司馬防書房裡所找到的那封殘信,裡面有皇甫、惡虎地字眼。如今那殘信中大部分的字眼都已經得到了確認。剩下的這皇甫、惡虎,又是什麼意思呢?
“姐夫,我在弘農司馬家搜到了一封未曾燒完的信件!”
薰俷沉吟了片刻,把那殘信的內容講述了一邊。
李儒不由得先一怔,略顯渾濁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沉吟片刻之後,突然啊的驚叫一聲。
“姐夫,想出了什麼?”
李儒臉色大變。讓何儀去找來了一副地圖。放在桌子上鋪開。
薰俷認出。那是三輔地區、涼州、幷州地地圖,見李儒臉色難看,不由得忐忑不安。
“我小看了鄭泰,小看了鄭泰!”
李儒籌謀了半晌之後,仰天發出一聲長嘆。
“姐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原以為,鄭泰地籌謀只在京兆。可現在看來,他所謀之大,端地是匪夷所思……原本,我想撤出京兆,佔領函谷關,據守關中。用不了幾日,只需李通韓猛楊定三人出兵,我們同時兵出函谷。則京兆就可以失而復得。可現在看來,卻危險了!”
薰俷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不由得急了。“姐夫,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你卻是與我說清楚啊。”
“你看,我本來籌謀據守函谷關後,大方自臨洮出兵,你部曲可從臨涇北地等地出兵,而後可派人急招呂布,自梁山口火速進入三輔,則李郭兵馬不戰自潰。而後我們佔居三輔,連線涼、並二州,就能震懾冀州,虎視豫、兗,動亂指日可定。”
薰俷點頭,“這不是很好嗎?”
“可你剛才說的那封殘信當中,卻提到了皇甫……你難道忘記了,安定的皇甫家族嗎?”
薰俷面頰猛然抽搐
隨之放大。
“你是說……”
“莫要忘記了,皇甫嵩可是死在你的手裡。”
薰俷頓時啞口無言。時過境遷,幾乎把這件事都忘記了。當初皇甫嵩被他誤殺,後來雖有劉洪出面,漢帝維護,此事最終揭了過去。若非李儒提起,董俷真的忘了。
“皇甫嵩雖死,可不要忘記了皇甫一族在安定的威望。皇甫立足安定已經有百年時光,絕非一般的豪族可比。我聽說,皇甫嵩之子皇甫,也是個不可小覷地人物。”
皇甫?
表字壽堅,曾在陽和董俷有一面之緣。
此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忠厚,是一個老成的人。但是言談舉止中,卻有透著果決。
他……
“此人似乎不在安定吧。”
“他以前不在,卻不代表如今也不在啊!”
李儒手指地圖,沉聲道:“若我是鄭泰,就會令皇甫一家為內應,連結武威馬騰,兵發安定。若是沒有防備的話,只怕臨涇會很危險……金城張邈,可出兵牽制大方,而後馬騰與張邈兩下夾擊,大方雖善於防禦,只怕也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冀州袁紹,只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