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苦笑一聲,“郭憲我知道,此人大概三十上下,是西平名士。
曾被闢為西平功曹。他和馬騰有通家之好,又與韓遂關係密切。當年韓遂突破了金城防線。就是請郭憲出面,說降了馬騰。這個人……沉穩老辣。有他在,武都恐怕難以攻破。“
這還真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至少在董俷地印象中,這名字非常陌生。
“梁寬……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夏侯博我倒是知道一些。中平年間,此人為西海馬賊,麾下只有一百零八個賜支人,卻個個驍勇。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強勇猛將。父親曾經想設法收服他們。可正好收到入京的命令,也就把這件事耽擱下來。”
薰俷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抱著胳膊,沉思不語。
聽上去很厲害嘛……為什麼就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呢?
不過如此一來,武都肯定是不好透過。難不成。要走回頭路,自斜路繞道漢中?
漢中多山嶽,不適合騎軍衝鋒。
薰俷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兩支騎軍和一支重灌步軍,而這些人嗎,自然不適合在山地中作戰。
更何況,如今又多了二百多無難山老弱婦孺,加上老夫人她們,還真的是個問題。
當下,董俷召集眾將前來商議。
連帶著王騰白奕二人,也被他請了過來。
甘信不善兵事,所以拒絕參加。但王騰白奕二人卻是兵家出身,雖然被困於無難山四百年,可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兵法,卻是非常的精通。同時,薰俷需要藉此機會,來讓無難山人融入自己的陣營當中。
所以,當王騰白奕出現的時候,華雄等人也沒有太多疑義。
把情況說明白了之後,董俷沉聲道:“武都通路被封鎖,我等現在是進退兩難。闖武都,兇險頗多;但是繞道漢中,只怕會更加危險,不知諸君心中可有好主意?”
李儒沉思,而其他人也面露難色。
的確,目前所面臨地兩條路,似乎都不是最佳的選擇。
王騰和白奕相視了一眼,淡定一笑,“主公為何只說兩條路,尚有第三條路可走。”
“哦?”
所有人地目光都盯在了王騰的身上,露出不解之意。
這第三條路,又是在何處?
王騰說:“其實這第三條路,也非常兇險。但我想,比起前面兩條路,卻好一些。”
薰俷忙道:“願聞其詳!”
白奕站起來,走到了掛在大帳中間地牛皮地圖前,輕輕一點,“這關鍵就在於上邽!”
上邽?
華雄失聲道:“那可是漢陽郡治下,為馬騰所佔領,且不說我們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那裡,就算打下上邽,我們將面臨馬騰、郭憲前後夾擊,如何能守住?”
白奕卻沒有在回答,反而坐回了原處。
薰俷靜靜的看著白奕,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這白奕,簡直就如同老僧坐禪一樣,面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出來。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董俷和李儒卻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兩人抬頭,對視一眼後忽而一笑,董俷起身道:“就依白老先生之言。”
所有人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陣詫異。
兩個老頭瘋了,怎地主公也跟著那兩個老傢伙一起發瘋?
初平三年十二月,涼州戰事漸趨平緩。
李傕失去了郭汜的幫助,在和馬騰的爭鬥中,並沒有佔到便宜。
而馬騰同樣也沒有獲得勝利。
他得了安定和漢陽兩郡,卻失去了武威根本,連帶著,還失去了一個兒子。作為一方諸侯,馬騰對薰俷並沒有太大的恨意。將軍馬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