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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鸞枝滯滯地看了半刻,末了把畫紙小心卷好,又將書房門掩至原來的位置,理了理鬢間一枚小花簪兒;面不改色地出了院子。

明明都說無所謂、隨他去;怎麼想起那隻笑面狐狸一回;心裡還是討厭他一回?

他上輩子必然是那花間弄月的各中好手,自經了第一回的痛愛纏綿,近日對她越發的“得心應手”。總能找到她的疼處,然後好整以暇地勾弄著,看她對他嚶嚶纏求,按他的吩咐做著那羞人動作,末了再把她一點一點兒地送往瀕死巔峰……此刻想想,其實原也不過只將她當做那房…事上的消遣罷了,她越敏感,他便越愛伺…弄,然而卻不影響他外頭的風花雪月。

男人吶,知己紅顏與作樂鴛鴦從來是互不混淆的……這個癮,她得快些兒戒掉,不然卻是翻身不得。

一路上只是悶頭走路,巷子裡清幽無人,只聽見裙裾在風中輕拂的西索聲響。

“喵~~”角落的牆洞裡忽然竄出來一隻花貓,將她一隻杜鵑繡鞋兒上沾了土,鸞枝便揩著裙裾彎下腰來輕拍。

那嬌…臀兒豐…盈翹挺,裙裾下秀足兒香香一握,一抹煙紫的褶子長裙搖搖曳曳,倘若不去扶她,下一秒她是不是就要化作一縷幽魂兒消隱?

“乖乖~~想死我的小玉娥,爺找了你恁多的日子,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我?”三少爺沈硯邵快活了一夜才從外頭回來,正擦著醉眼惺忪,忽見眼前一娓嬌影嫋嫋,以為是那天夜裡紅街上逃跑的南邊小妞兒,想也不想便往鸞枝纖腰上一個熊攬。

滿面的花酒香濃,抱住了就不肯鬆手,愛那從來不曾沾染過的荼糜花香,只把唇兒貼著鸞枝的蝴蝶骨胡亂蹭咬:“…個死老太監弄跑了你,苦得爺到處找尋,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原來就藏在爺的大宅子裡……”

一勁扳著鸞枝的肩兒,想要去親她的臉和唇。

“啊,是誰——”鸞枝毫無防備之下險些崴倒在地,掙扎著回過身來,卻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俊秀公子,生就一雙桃眸朱唇,十八…九歲的年紀,那醉眼迷離、滿心痴纏,一看就是個花花風流子弟。

正心情不好呢,想也不想便一腳蹬了過去:“死開,哪裡冒出來一個下作登徒子!”

“你…玉娥你,好、好狠的心……”沈硯邵好不掃興,奈何身後就是幾個青石臺階,他酒醉踉蹌著,一個立不穩便咕嚕嚕滾了下去。

扭著身子爬不起來,乾脆就勢癱倒在青磚地上,吭哧兩下忽然沒了聲兒。

一定沒死的……也或許是昏厥過去了。

然而看那一身華麗衣裳,只怕家世也是不低,誰知他是甚麼身份?

“完蛋……”鸞枝撫著發虛的心口,這才恍然自己一時氣憤之下的失手,四下裡望望,見沒有人,慌忙轉了個彎兒,換去了另一條窄巷。

兩步開外卻早已經有人在前頭走路,只見那背影修長魁偉,著一襲紫衣長袍,步履灑脫不羈。就像是早已料定她要走這條小道一般,聽聞聲響忽然回過來頭,那長眸瀲灩,嘴角噙一抹柔和笑意:“多日不見…表弟妹可還安好?”

剛毅的五官,熟悉的輪廓,卻是表少爺祈裕。

恨他,明明恨得不行,見了卻還是沒來由心慌。每看他一眼,便要掀一回舊傷。不是他的傷,是很久以前的那個人和故事。

早知道不走這條路。

鸞枝想退後,然而這時候卻已經不能退,退了就敗了,永遠被他得意。秒秒間心念翻轉,末了只是抿著嘴角冷淡一笑:“自然是很好的。表少爺看起來也不錯。”

腳下步子卻不停,只與祈裕擦身而過。

一娓背影窈窕,秀足兒左右挪移間,曲線已與少女不同……分明還是那一朵十五六歲的嫩花兒年紀,只半個月的功夫,她便已經開成了一個熟稔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