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衙門敢來郡王府抓人不成?”
胭脂把牙一咬:“若是人人都知道世子妃逼死良民,只怕郡王爺也不要世子妃這樣的兒媳!”
綺年笑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嫁妝裡頭三抬抬的是什麼?是太后、皇上、皇長子與皇長子妃的賞賜!我這個世子妃是得了這幾位聖人賞賜的,你覺得這樣的世子妃會逼死良民?”
胭脂又啞巴了。綺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懶懶地道:“怎麼,挑唆你來鬧事的人不曾告訴你這事麼?京城裡都知道的事你居然不知——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死呢?”
胭脂原想著破出一條命去,實在不行就撞牆撞柱,或在大街上再撞一次馬車,只要鬧得人盡皆知,這世子妃為了自己的賢名少不得也要容了她,卻沒想到綺年敢發這樣的狠。偏偏若她真得過宮裡太后皇上的賞賜,那便是多了幾重靠山,憑自己一個脫了賤籍的風塵女子,哪裡能撼動分毫呢?
綺年眼看著胭脂一臉茫然,再沒了方才的拼勁兒,輕輕笑了一聲:“說罷,到底是誰挑唆著你來鬧的?實話告訴你,郡王府你是進不來的,若還想下半輩子安生過日子,就說實話罷。”
胭脂垂了頭,半晌才咬牙道:“沒人挑唆,奴當真是在鄉下被人逼得存身不住,這才來找世子爺的。奴對世子爺一片真心——”
綺年不想再聽她說話,起身走了出去。胭脂還想跟上來,被如鸝豎起眉毛狠狠瞪了一眼,冷笑道:“你若給臉不要臉,只管上來!”
☆、113 乍變故雨狂風驟
“把這幾匹料子送到針線上去;就說是我說的;給採芝做幾件新衣裳;我瞧著她的箱子裡淨是些半新不舊的;還有從前做丫鬟時候的衣裳。公中的例上,通房們每季不是有兩套新衣裳的麼?”忙了幾天;綺年總算能坐下來理理節氣居里的事了。
旁邊侍立的小雪連忙回答:“每季都是不錯日子的給,只是採芝的娘在外頭,還指著她養活,所以她的例都是減半的,省下來的銀子送出去給她娘了。”
綺年微微皺眉:“她家裡沒人給她娘養老?如鸝,你去拿二十兩銀子——”
“世子妃,不是沒給,是她不要。從前世子也說要給她娘銀子養老;她不肯。世子沒辦法,只得叫人送銀子給她家的鄰居,託那鄰居照顧一二。”
綺年點了點頭:“她倒是個有骨氣的。這麼著,你就叫針線上去給她做吧,說是我賞她的,她若不接就不對了。”
“世子妃,立夏求見。”小滿匆忙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說是胭脂死了!”
“死了?”綺年詫異之極,“叫立夏進來!”怎麼看胭脂也不像那會尋死的人啊。
立夏是趙燕恆身邊四個小廝裡功夫最好的,本來綺年叫趙燕恆帶上他,但趙燕恆說立夏不夠機變,到了永順伯的地盤上未必有立秋立冬管用,所以叫他留在家裡保護綺年,凡出門必是他跟著,進出遞個訊息也是他的事。
“給世子妃請安。”立夏隔著屏風,一板一眼地給綺年請了安才道,“今兒早上,外頭宅子裡的丫鬟們進去,才發現胭脂死在屋裡了,是服毒死的。”
“服毒?她的毒哪裡來的?自打那天回去之後,她都見過什麼人?”
胭脂住的那處小宅子是趙燕恆在外頭的產業,撥去伺候胭脂的兩個丫鬟婆子就是監視她的,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盯得很緊。只是上回她們沒料到綺年也會去茂源金鋪,才被胭脂衝進去撞上了。
立夏搖搖頭:“自打她住進那裡,也就是常去金鋪想著打聽世子爺的訊息,平時也都不見人的。”
“不可能!”綺年斷然否定,“叫伺候她的人好好想想,哪怕是送菜挑糞的也得給我想出來!”
“哦——”立夏拍了一下腦門,“世子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