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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色的春衫,上頭繡了幾竿倚著石頭的竹子,顏色淡如墨畫,只在石頭邊上開出幾朵紫色野花,上頭停了一隻黑紅相間的鳳蝶,顏色極其鮮豔,引人注目。

“快來穿上讓我看看。”綺年美滋滋地展開衣裳。聽小雪說針線房裡的秀書每天繡著那些帳子單子,居然還有精力私下裡給趙燕恆繡春衫呢。一個奸細都這麼敬業,她這個世子妃當然也不能落後。

趙燕恆穿上新衣,嘴裡還要教訓綺年:“這蝴蝶繡得這般精細,必是極費眼睛的,下次不可再做了,不然要丫頭們做什麼呢?”一邊說著,一邊卻已經到鏡子前面去照了。

綺年這屋子裡的鏡子是一面玻璃鏡,自然沒有後世的鏡子質量高,但比那黃銅鏡已然好太多了,更難得是大塊,幾乎能將全身都照進去的。趙燕恆往鏡子前面一站,鏡裡的人生得白皙,這鶯背色更顯得鮮亮,淡墨色的竹子又壓得住色,不致有輕浮之感。

綺年抿著嘴笑:“我夫君真是玉樹臨風。”

趙燕恆低頭看看衣襬上那精工細繡的蝴蝶,心裡一陣暖意,讚道:“我夫人才是蕙質蘭心呢。”兩人目光在鏡子裡一觸,相視而笑……

☆、125 柳暗花明又一村

趙燕妤的及笄禮幾乎遍請了京城貴女;假如不是因為春闈在頭幾天放榜;那麼這絕對是秦王妃最歡喜得意的一天;只可惜……

“怎麼不跟著你父王去前頭?”秦王妃儘量壓下心頭的煩躁;溫和地看了兒子一眼。

趙燕平搖了搖頭,有幾分頹喪地在母親身邊坐了下來。看他這樣兒;秦王妃忍不住斥道:“看你這樣子!不就是被你父王訓斥了幾句嗎?還不快給我打起精神來呢,日後好生讀書便是。橫豎三年後你也還未及冠,那時能中也是少年進士了。”

趙燕平低著頭沒有回答。這次春闈放榜,他名落孫山。不過這還不要緊,進士每三年也不過才取二三百人,從各地湧來的舉子何止萬人,不中亦不稀奇。問題是他的三篇文章做得極其生澀,昀郡王拿去給他的先生看了之後;先生都極其詫異,說這與他平日裡的窗課大不相同。如此一來,他平日裡功課由人代筆的事實暴露無遺,幾乎將昀郡王氣倒,當夜就罰他在祠堂裡跪了一夜。若不是今日是趙燕妤的及笄禮,怕是還放不出來呢。

“你到底——”秦王妃剛說了三個字,看見兒子蒼白的臉色又有些心疼,“腿上覺得怎麼樣?”在冰冷的祠堂跪了一夜,若不是她半夜去給兒子送了厚衣裳和火盆,怕是今日趙燕平就要凍得病了。饒是如此,他今早出來時也幾乎不會走路了。

趙燕平到底還是年輕,身體底子也不錯,這會兒雖然還覺得膝上疼痛,但自知無妨:“並沒有什麼的。”

秦王妃嘆了口氣,拉著兒子的手:“也怪娘這些年不曾好生督著你讀書。原想著捐個功名在身上也就夠了,我們這樣人家,也不是真要那十年寒窗地苦讀……誰知道如今皇上改了意思呢?也罷,你就收收心,再把書念起來便了。你從前十三歲就能中秀才,那時候先生還說你念書有天分呢。”

趙燕平心裡亂糟糟地點了點頭。唸書哪得那麼容易?從前他年輕,也沒有那許多外物來分神,讀書倒也靈慧。如今年紀漸長,交遊漸闊,心已然不在書本上,甚至也從未想著再去讀書。如今叫他收心,哪裡就有這麼容易呢?但他若說不讀——想起昀郡王鍋底一樣的臉色,就不由得噤若寒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妃,永安侯夫人到了。”姚黃進來回報。今日永安侯夫人是正賓,承恩伯府的鄭珊娘是贊者,丁尚書的孫女丁仲寧是司儀。

其實除了永安侯夫人這個正賓之外,趙燕妤對贊者和司儀都不太滿意,尤其嫌鄭珊娘是庶出的,不夠身份給她做贊者。但適齡的貴女們大都已經出嫁,再有也是與她無甚交情的,因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