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鬼門關的人了，就算有那顆詭異的珠子，也奈何不了我！”黑袍人桀桀怪笑，這笑聲複雜無比，有恨意，也有大仇將要得報的快意。

“好吧，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強弩之末了，但是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恨我？”牧凡好像認命了，呼呼的喘了兩口氣，隨意的靠著大樹斜坐著。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黑袍人本來的打算就是在殺掉牧凡之前，公佈自己的身份，他想看看牧凡不可置信、悔恨的眼神。

黑袍人緩緩的脫掉了黑袍，露出了一個蒼老的身影，看著這道身影，牧凡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我早該想到的！”

“不錯，是我，你沒想到吧，當初實力低微的我，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強大！”黑袍人冷笑道：“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不該殺掉我的兒子？”

“我做過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包括當初放了你。”牧凡道：“不過你的出現，也給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斬草不除根，總是一個禍患。”

對牧凡來說，他根本不怕任何人的報復，但是現在的他，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很多朋友、兄弟、愛人。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身邊的人，受到絲毫的傷害。

“是啊，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當初放了我呢？”黑袍人冷笑道：“要不是你，我兒子不會死，我更不會離家出走，流落到異國他鄉，更不會差點被強盜殺死，然後被擎天統領所救！”

“而後，我得到了奇遇，得到一個魔道大能的傳承，雖然我的年齡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但是憑藉我心中的仇恨，我的實力突飛猛進，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那你為何不立刻找我報仇，反而一直留在波斯，留在擎天的身邊？”牧凡好奇的問道。

“擎天統領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當初答應要報答他，所以就留在他的身邊保護他，直到他自裁的那一天……”說到這裡，黑袍人咆哮道：“是你，都是你，你不但殺了我的兒子，更是還是擎天統領的兇手，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黑袍人自他的兒子死了之後，就一直在外顛肺流離，直到遇到擎天，對他而言，擎天不只是救命恩人，更像是他的兒子一樣，是他的感情寄託，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留在擎天的身邊默默守護，並沒有急著去找牧凡報仇，雖然他恨不得讓牧凡立馬死掉。

“陳風笑，殺人者，人恆殺之，這種道理你都不懂，白白活了這麼大的年紀。”

沒錯，此人正是陳風笑，當初，因為牧凡在生死約鬥當中殺死了陳飛，陳風笑為了報仇，派出殺手刺殺牧凡。

然後牧凡順蔓摸瓜，不但擊退了殺手，還直接殺上了陳風笑的藏身之地，但是當初牧凡並沒有殺掉陳風笑，反而將後者放掉，沒想到時隔多年，陳風笑竟然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只不過現在的陳風笑，看上去比當年蒼老了很多。

“不管你說什麼，今天你都要死！”陳風笑瘋狂的笑了起來：“不過你放心吧，你絕對不會孤單的，因為等你死後，我會一個個找到你的那些女人、朋友，我要將他們全部都殺死，讓他們享受到世間最殘酷的刑罰，現在，就由你開始！”

“陳風笑，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殺掉我嗎？”牧凡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冷聲看著後者。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陳風笑看著牧凡，眼中露出了貓捉耗子的神色，然後右手一動，一顆由魔氣凝聚的黑色能量球，瞬間形成。

陳風笑右手一揮，能量球頓時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對著牧凡飛去。

經過這片刻的休息，牧凡體內重新集聚了一點力量，也是忍著傷痛，在地上幾個翻滾，從原處躲開。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