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嘿,王爺若是抱著這麼個心思去審案,那便請做好被八爺與三爺聯手夾攻之準備了。”
只一聽,鄔思道便知四爺到底在盤算些甚,不由地便笑了起來,語帶譏諷地給出了個判斷。
“本王身正豈怕影子斜!”
四爺在朝中並無太多的嫡系,他自己處事也謹慎得很,自忖並無甚把柄落入人手,還真就不怎麼怕八爺與三爺聯手夾攻之勢的。
“王爺豪氣,就不知弘曆世子是否也能有這般的豪氣了。”
一聽四爺這般說法,鄔思道嘴角邊的譏諷笑意頓時便濃了起來,一挑大拇指,似贊實貶地刺了四爺一句道。
“這……”
一說到弘曆,四爺可就沒那麼淡定了,沒旁的,正如弘晴是三爺的指望一般,弘曆也是四爺奪嫡的依靠,自是斷不容有所閃失的。
“王爺,您以為聖上為何要強壓仁郡王收手?嘿,聖上乃精明人,又怎會看不出天牢一案的古怪之處,真要是讓仁郡王徹查到底,這朝堂上下還真不知要有多少官員人頭落地的,大亂一起,社稷難安啊,聖上便是想安度晚年怕都沒了可能,王爺您若是真想失了聖心,那倒是可以放手施為,只怕最後不過是平白便宜了三爺父子而已,至於您麼,除了落下一身不是外,怕是難以旁的收穫了。”
鄔思道陰冷地笑了笑,神情冷然地將時局剖析了一番,無甚顧忌地指出了四爺的疏失之處,登時便令四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嗯,那依先生看來,小王當如何審了去方好?”
四爺的心情雖是不爽到了極點,卻並未失去理智,自是清楚鄔思道這番話說得在理,儘管不曾開口認錯,可出言求教的姿態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王爺縱使不自請審案,那兩方也斷然不會忽視了王爺的存在,若是鄔某料得不差的話,弘曆世子當是那兩方共同的目標,倘若九爺與瀋河聯手施壓,弘曆世子必處被動之局無疑,然,只消王爺把住了鴛鴦巷血案一事,三方便皆有可迴旋之處,若是再用些心思,從八爺處換取些利益當是不難。”
這一見四爺已然醒過了神來,鄔思道也就沒再多囉唣,細細地將所謀之策道了出來。
“嗯,好,那本王這就進宮面聖去。”
四爺行事素來果決,一旦有了決斷,自是不會再有絲毫的遷延,丟下句場面話之後,便即就此起了身,匆匆便出了書房,乘大轎子一路向皇城急趕了去……
“孩兒叩見父王!”
誠親王府的內院書房中,弘晴正自一臉輕鬆地與陳、李兩大謀士閒聊著,眼角的餘光突然瞅到了面色陰冷的三爺正快步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自不敢再端坐著不動,趕忙起了身,疾步搶上前去,恭恭敬敬地便是一個大禮。
“免了。”
三爺的心情顯然不甚好,不耐地揮手叫了起,可腳步卻是並未稍停,大步走到了正中的文案後頭,一撩衣袍的下襬,重重地跌坐在了太師椅上。
“謝父王隆恩。”
這一見三爺如此作態,弘晴的心中立馬便是一動,已是猜到了根底之所在,不過麼,卻並不打算說破,也沒打算去追問緣由,僅僅只是恭謙地謝了恩,便即走到一旁的几子後頭,一撩衣袍的下襬,也就此端坐了下來。
“王爺,您這是……”
弘晴是不想問,陳老夫子是不屑去問,可李敏銓卻是不能無視三爺的躁意,也就只能是硬著頭皮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老四那廝先前去了宮中,從皇阿瑪處討了道旨意,說是要徹查鴛鴦巷血案一事,也不知皇阿瑪怎地就信了那廝的鬼話,竟真將聖旨許了其,而今之局勢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三爺長出了口大氣,面色陰沉如水地便道出了心情惡劣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