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不列顛使節團此來是為了求財的,而不是來跟大清結怨的,儘管所有人的內心裡都瞧不起處於落後狀態的大清,當然了,這只是西方人固有的偏見罷了,實際上,此際的大清經弘晴一番努力經營之後,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軍事技術都已走在了世界的最前列,只不過西方人一葉障目,固有思維作怪之下,想當然地以為大清還是落後無比的老帝國罷了,可不管怎麼說,大不列顛這幫人還是不想真兒個地與大清鬧翻了去,這不,不等坎南?卡特上校將粗話罵出,矮壯的副使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已是鐵青著臉地呵斥了一嗓子。
“該死的黃皮猴子!”
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也是出身名門,乃是伍德布里奇家族中人,儘管爵位僅僅只是個爵士,可其背後的勢力卻是極大,他既是開了口,坎南?卡特上校自是不敢違逆,不過麼,這廝坐是坐下了,口中卻還是含糊不清地罵著,聲音雖低,可以弘晴敏銳至極的耳力卻是聽得個分明——弘晴前世好歹也是在堂堂名牌大學混過的,怎麼著也考過了六級,儘管多年不用,而古典英語與現代英語雖有所差別,可罵人的話卻幾乎沒啥變化,自是能聽得懂坎南?卡特上校在罵些甚,眼神瞬間便凌厲了起來,但卻並未就此發作出來,而是冷然地端坐著不動。
“尊敬的親王殿下,坎南?卡特上校太過激動,以致於有所失禮,我方謹對此表示歉意,只是親王殿下先前所提議的條件,我方卻是不能認同,還請親王殿下收回此議。”
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狠狠地瞪了坎南?卡特上校一眼,迫使其閉緊了嘴,而後方才起了身,朝著弘晴便是一躬,滿臉歉然之色地道歉了一句,旋即便轉入了正題,對弘晴先前所提之條款表示了明確的反對。
“伍德布里奇爵士閣下,本王一向秉著與人為善的思想與貴方進行談判,所提之條款也充分考慮到了貴方運輸方面的礙難之處,實不明白貴方為何對此有如此之怨怒,請給本王一個明確的反對理由。”
身為穿越者,弘晴當然很清楚到對方的國土上開商埠的意義何在——從政治層面來說,這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俯視姿態,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這又是強者對弱者的經濟滲透,不過麼,弘晴卻並不點破,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將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
“這個……,呵呵,貴方之盛情,我方表示感謝,只是一來我大不列顛王國並不缺運輸能力,二來麼,此去我國遠隔萬里,一路盜匪眾多,貴國船隊若是在海上有所損失,於我方來說,也不是件好事,正因為此,只要貴國肯同意我國在貴國設點採買相關貨物,並銷售我方之各種產品,我方願意承擔運輸責任與風險,這也是為貴國考慮,還請親王殿下能理解。”
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可是老牌的殖民者,在印度已足足經營了十年之久,自然是清楚開商埠的意義之所在,不過麼,他卻是不打算為弘晴說明箇中之奧妙的,這便玩了手偷換概念的把戲,妄圖矇混過關。
“爵士閣下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麼,本王卻是不願佔貴國的便宜,還是我方送貨上門的好,左右我大清如今貨運能力略有過剩,只要有生意,多跑些遠路也是可以的,至於貴國的產品麼,我方送貨上門之後,順便採買一些回來也就是了。”
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那番屁話拿去糊弄沒有經濟常識的大清官員們或許能成事,可拿到弘晴面前來顯擺,那簡直就是魯班面前玩大斧——耍啥呢?
大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當年之所以能在印度站穩腳跟,靠的便是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早前所言的那番狗屁不通之理論,當年大不列顛王國的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