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載豐壓根兒就不敢有半點的隱瞞,絮絮叨叨地便將其如何將股票交易所折騰起來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解說了出來。
“爾是如何保證公平交易的,嗯?”
弘晴依舊不曾對載豐的自供加以評述,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往下追問道。
“回主子的話,奴才並不曾有甚舉措,只是依仗著人面廣,大體上若是有所糾紛,都是奴才出面做一中人,僅此而已。”
一聽弘晴如此問法,載豐臉色不由地便是一苦,吶吶地給出了個答案。
“哦?這麼說來,你的面子還挺大的嘍?”
載豐這麼一說,弘晴當真是很有些又好氣又好笑——敢情這麼個股票交易所就是一野雞會所來著,啥規矩都沒有,就光憑著載豐的面子在支撐著。
“主子說笑了,奴才哪敢言甚面子,都是依仗著主子的威嚴,狐假虎威而已。”
這一見弘晴似乎沒有降罪於己之意,載豐當即便緩過了口氣來,趕忙陪著笑臉地奉承了弘晴一把。
“哼,沒有規矩,何成方圓,似爾這等搞法,真可謂是無知者無畏,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便是禍亂社稷,光此一條,爾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對於載豐這等順杆子往上爬的麻利勁,弘晴倒是並不反感,不過麼,卻並未給其甚好臉色看,劈頭蓋臉地便又呵斥了其一番。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千錯萬錯,都是奴才一人的錯,還請主子開恩。”
載豐方才剛鬆了口氣,冷不丁又被怒叱,當即便又慌了神,趕忙跪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地告饒不已。
“罷了,朕懶得跟爾囉唣,爾那狗屁會所先停了下來,拿去!”
該問的都已問過,該瞭解的也都已是瞭解清楚了,弘晴也就不想再多言,拿起擱在几子上的一本摺子,隨手便丟在了載豐的面前。
“啊,主子,這是……”
載豐拿起摺子一看,見上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赫然是弘晴親筆所書的《股票交易暫行規定》,不由地便是一驚。
“爾且好生研磨一番,有不懂的,來尋朕,給爾三個月的時間,與刑部海尚書一併好生斟酌一二,拿出個詳細之章程來,辦不到,朕便砍了你的頭,滾罷!”
這摺子乃是弘晴昨兒個忙乎了大半夜趕將出來的,大體上是前世證監會那一套股市交易條例之翻版,當然了,並不算太完整,畢竟前世那會兒弘晴雖也有炒股,可只是一小股民而已,對股票交易的各種知識只知其然,卻並不完全知所以然,縱使如此,其精髓卻也算是大體反應在了摺子中,框架基本齊全了的,所差的不過是些具體的條款還須得根據實際情況加以調整,這等工作,弘晴並不打算親自去操作,而是將任務強派給了載豐。
“是,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儘管弘晴的話語說得分外之嚴厲,可載豐卻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沒旁的,這可是重用來著,自由不得載豐不為之欣喜若狂的,好在養氣功夫還算了得,總算是沒在弘晴面前有甚失禮的表現,也就只是誠惶誠恐地應了一聲,雙手捧著摺子,興沖沖地便退出了大殿,自去刑部找海濤一道準備相關事宜不提。
“陛下,軍機處馬大人轉來了份摺子,請您過目。”
載豐方才剛離去,李德全便已從外頭匆匆行了進來,將一本摺子遞到了弘晴的面前。
“哼!”
一聽李德全此言蹊蹺,弘晴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不過麼,倒也沒甚多的言語,隨手拿起摺子,只看了一眼,臉色當即便耷拉了下來,沒旁的,這份摺子出自李敏銓的手筆,赫然又是要乞骨還鄉的。
“傳朕旨意,給李大人府上送去蒸鵝一隻,讓他自己看著辦好了。”
對於李敏銓這等沒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