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忙上前施禮道:“弟子見過白眉師叔。不知師叔從哪裡來。”
白眉道:“我聽說有真龍之血在伽蘭城出現,便急急從羅華大陸趕來,不想卻遇見此事。”
目光瞧著方清執良久,道:“清執,死者已矣,你也不必傷懷,無論是誰殺了清拂,本座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定要將他誅殺。”說到這裡,卻轉過頭去,狠狠的瞧了原承天一眼。
原承天暗暗苦笑,那禪修之士絕大多數皆是性子平和,處事穩重,可自己卻是命苦,那方清執心痛朋友被殺,以致心性大亂也就罷了,現在來的這位禪修大士,偏又是修的入世禪,觀其性情,與那“沉穩平和”四字只怕毫無關係了。
方清執雖一直懷疑李清拂已遭不測,卻還心存著一點指望,如今聽白眉如此說,那李清拂顯然是沒命了,她在白眉這等前輩面前自不敢流露真相,只能拼命忍住,可是淚水卻哪裡能抑制得住,早就撲簌簌落將下來。
一清問道:“師叔,卻是從何處得知清拂老弟的確實死訊?莫非清拂的本命燈已然熄滅了嗎?”
白眉嘆了一口氣,道:“本命燈雖在,卻已是黯弱不堪,分明是肉身已毀,只餘一道殘魂罷了,看來這兇手極是歹毒,不但毀了清拂肉身,還要留下他的元魂來,定是要行那歪門邪道了。”
一清與方清執出城尋人時,也見到李清拂的本命燈有些異狀,當時便已啟疑,此刻聽白眉這般說,那就毫無疑問了,起碼可知李清拂的肉身已然被毀,而其元魂卻還留在兇手之中,此人毀身留魂,又怎能安的好心。
忽聽白眉厲聲道:“你這修士,我剛才問你的話,你怎不答?你剛才所用之法,是不是無界真言?”
正是白眉在向原承天喝斥了。
原承天微微皺起眉頭來,這白眉自恃修為輩份,性子實是狂傲,這般問話,極是無理。於是將臉色一沉,道:“我等修士行走天下,靠的是靈識慧目,卻非鼻子下那張嘴。前輩之問,在下實不便答。”
白眉怒極,道:“道友好生狂妄,你這是在譏諷我不懂無界真言嗎?近日伽蘭禁制數次被毀,若非修得無界真言之士,其實難破,閣下身處嫌疑之地,就不需解釋一二嗎?”
原承天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前輩說的好笑,伽蘭禁制被毀,典守者難辭其疚,無界真言散失凡界萬年之久,修成者大有人在,難不成皆需前來承仙會解釋不成?何況便是修得一二無界真言,也難破伽蘭禁制,更何況除了無界真言之外,那五龍之器亦可對禁制有所損傷,前輩毫無證據,卻拿得在下一字真言,就大加問責,豈非是欺人太甚。”
這番滔滔雄辯,說的白眉張口結舌,竟無一句反駁,她向來不以言辭見長,既是說不過原承天,心裡不耐煩起來,喝道:“好一張利口,本座且將你拿下,再問你話。”
當下清叱一聲,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罩向了原承天,這道金光是為白眉一道禪言所化,端的厲害,比之無界真言或是略遜,卻是勝過世間諸般法器了。
原承天面對這等禪修的玄修大士,又怎敢大意,一名禪修的玄修大士,足以抵得上三四名尋常玄修的法力了。於是將身子一晃,先將靈蛇鎧界現出,不過那鎧界上的靈蛇卻非這禪言金光對手,竟是隱慝不出,是以就算現出鎧甲,也只能護得肉身周全罷了,這道禪言卻是破不得的。
禪言與真言一般,皆是無形無質,等閒法器無計可破,原承天的無界之劍固然是威能極大,可在他心中,雅不願與禪修結下大仇,又怎肯動此兇器?
看來唯有以所學的無界真言,與白眉的禪言一較了。
於是左手一翻,掐住一字“陽”字真言,右手一按,是為一字“陰”字真言,雙手中同時發出微光,迎向空中的禪言金光,而等到三道光接觸之際,卻又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