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名小小的散修之士,元雪蝶自是瞧也不瞧,連頭也懶得點上一點,白鶴不停,早就二修拋在身後了。
而原承天瞧見元雪蝶不動聲色的放出青衫修士來,心中自然雪亮,那青衫修士原是被鼎中赤子所救,藏在了定天鼎中,如今既被放出,可見元雪蝶不僅知道定天鼎的存在,亦可操控此鼎了。
這定天鼎就是原承天的把柄,元雪蝶不還此鼎,說來大有威脅之意。原承天卻知道以元雪蝶的身份,未必就是想用此鼎來挾脅自己,而只是與九瓏鬥氣罷了。那女孩家的心思,總是稀奇古怪,怎能測度得出。
既有元雪蝶在前方開路,諸修倒也省心,只管跟著便是。卻見那白鶴並沒有沿著一條直線飛遁,而是忽左忽右,原來是要避開來虛界中無所不在的渦流。
此鶴甚是通靈,竟是知道哪裡會有渦流產生,因次每次皆可提前閃避,這更是替諸修避去許多麻煩。
在尋常修士看來,或許認為元雪蝶是仗著出身不凡,從來法寶靈禽盡有。可原承天略窺天機,卻知道但凡大能靈禽以及上等法寶,卻會擇人。能否擁有,端看一名修士的福緣如何。而修士的福緣,也並非是先天具備,其中亦含因果。
這便是說,元雪蝶能擁有這隻通靈白鶴以及混沌玉瓶,雖和元氏勢力強大有關,但更多的是後天努力。那修士的每一項成就,絕非是平白得來的。
這就好比當初原承天得遇玄焰,若是沒有前世玄承積累,在靈脩境天一界時遇到玄焰,豈不是死路一條?而當初得遇玉靈時,亦是因為甘冒奇險,深入幻域深處。這份機緣,又哪裡容易了?因此世人只瞧見原承天擁有侍靈法寶無數,卻不知原承天的每項機緣,卻是靠性命換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諸修四周烏蜃蟲漸漸稀落,看來總算是出了烏蜃蟲大陣了。這時那名持拂塵的修士轉過身來,對諸修道:“諸位聽真,不遠處有個先天渦流,可直通秘境,雖是省了不少路途,但渦流之中,必定藏有兇險,若是不敢跟來的,也就罷了。”
紫衫修士道:“那渦流又算得了什麼,等閒我也鑽了七八回了。”
拂塵修士冷笑道:“那先天渦流與眾不同,內藏五行之變,且會因人而異,怎能與尋常渦流相比。你若是不怕死,只管跟來。”
原承天也不答話,緊催座下金雕,追上了元雪蝶。元雪蝶這次倒沒了冷傲之色,微微點頭道:“原道友,我也不欺你。你畢竟是仙修境界,這先天渦流自混沌開闢時就已存在,對你怕是有虛妨礙的,若遇危機,不可強撐。”
原承天恭身道:“是。”
這時前方寒風陣陣,果然現出了一個極大的渦流來,瞧這渦流的面積,怕沒有萬里之廣,其中黑風陣陣,便有獸吼禽鳴之聲,從這渦流中聲聲傳來。其中不乏蠻荒古音,看來不知有多少上古異獸靈禽被陷進此處了。
元雪蝶道:“這渦流中所陷的生靈怕沒有億萬?而這渦流的法則與眾不同,那些靈禽異獸臨死時所發悲鳴數萬年不曾消失,仍在這渦流中迴盪,這也就罷了,若是遇到上古異獸靈禽的殘魂,那才令人頭痛。”
原承天道:“承蒙大仙子相告,在下自會小心。”
元雪蝶嘿嘿笑道:“倒也要強的緊,看來你是不會向我求救了,那也由得你。”說罷一點足下白鶴,這白鶴攏了雙翅,向這渦流一頭紮了進去。只見她身上泛起強烈的白光,將三名侍童都護了起來,四人一鶴直直進入渦流。
原承天怎敢落後,悄聲吩咐身邊的姬憐舞務必小心,也駕著金雕扎進渦流之中。
那渦流本是極大的氣漩,若在遠處尚無體會,一旦近前,就發現有股強大的氣流,要將人旋轉著拖進渦流中去。
原承天怎肯隨波逐流,那豈不是要被元雪蝶小看,於是左手在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