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兩時太一神火逼來,秀眉下雙眸生寒,素手纖纖,各託著一團寒光,急急迎向兩團太一神火。
那朱雀本為天下共主,誰敢不敬,五界生靈,皆是朱雀的子民。然而偏偏這位七界月神,卻可與朱雀等量齊觀,因此寒光一出,兩團太一神火亦是黯淡無光了。
朱雀與月神之戰,或可視為元極與世尊的侍靈之戰,雙方彼此忌憚,又是神通相剋,因此無論是誰,只怕都是很難佔到上風。
可是對原承天來說,朱雀分去了月神之勢,又將七月心刀的威能減去大半,庶幾讓原承天瞧到了壓制慕行雲的一點希望。自己仍有諸多神通可以施展,而慕行雲專修七月心刀,其神通又怎可與自己相比?
手中無鋒再次遞出,手中法訣,則改為亂心訣,此訣加上無鋒劍靈,定可使慕行雲心神大亂,能否一舉壓制對手,或許就在此一舉了。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寒氣襲人,那月神奮力擺脫朱雀的糾纏,便來救主,向原承天合身一撲。原承天被月神身上的寒氣所逼,立時覺得靈脈皆凝,周身上下,哪裡能動彈分毫?
用目中餘光一瞧自己的身體,原承天暗暗叫苦,那全身上下,皆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此時只需被對手稍稍觸及,自家的肉身必然四分五裂了。
第1299章人共一處皆佳期
以原承天火屬之體,又兼神識過人,等閒不會被寒氣所侵。可七界月神寒氣之強,當世應無人及,而這寒氣似乎又是從體內遁出,觀其法則,極似反天一神火。
原承天就此被凍得靈脈凝結,也是理之當然。
既然是靈脈皆凝,就算原承天有通天手段,此刻也是無計可施了。好在玄武與朱雀已在體內,先是玄武搶先一步,不守反攻,將蛇尾向月神捲去,朱雀更是雙翼急急扇來,將一股和風吹向原承天。
那和風非尋常之風,而是太一神火之風,此風之妙,不在於化解原承天身上寒氣,而是直透體內,激發原承天體內的這團太一神火。
那世間萬物,只要具備肉身,便有一絲太一神火在,原承天雖是世尊分魂之一,可既然借了這肉身存世,那體內自然亦有一絲神火在。因此這點神火一經激發,就化和暖流萬道,於剎那之間,解了靈脈凝結之厄。
此時玄武大發神威,已將七界月神逼得倒退數丈,但月神雖被逼退,那面上卻無懊惱憤怒之意,反倒衝著原承天微微點頭。其面上神情變化,令人難以捉摸。
而在兩大法像與月神鬥法之際,其間潛流暗湧,靈壓強大無比。這是玄武為護原承天,而動用了其無上神通。
以慕行雲的修為,面對身前潛流湧動,竟不能向前半步,形成主弱侍強之勢。因此其間原承天全身凍結之時,就算有無窮戰機,慕行雲也是無法利用半點了。
這也是因為二人所修功法皆遠遠超出平生境界,勉強御控,已是難能可貴,更何況三大法像在仙庭的地位超然,一旦鬥起法來,誰能插手?另一個可能的原因,就是隨著朱雀逐步收回分魂,玄武出世在即,兩大法像的神通也越發的強大起來。
至於盞外修士,除了蓬廬上的老祖以及數位大能金仙之外,竟無法瞧清二修鬥法的情景。這也是因三大法像各具隨身神光,那神光交織在一處,更是耀目之極,便是動用靈識也未必能探得明白,何況二修有琉璃盞罩著,又怎便動用靈識。
不過等到原承天靈脈恢復,玄武將月神逼到遠處之後,原承天已明白此戰勝算在握,以月神之力,或可敵住一具法像,若是兩具法像同時向月神攻來,則絕非月神所能抵擋了。
果然,見玄武攻勢得手,朱雀怎甘離後,雙翼急急振動,亦向月神撲來。那月神素手中持了兩輪月影也似的法寶,就與兩大法像相持,但已是左支右拙,大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