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剩下百嶽之力了。
以原承天五重風月之體,承受百嶽之力倒也算是輕鬆,只是原承天此刻處在靈壓的汪洋大海之中,每行一步,都需耗費許多真玄,雖可勉力自保,可若想破此困局,幾乎是不可能了。
若連蟲祖的都近身不得,又怎能談得上破局而出?
巨物見原承天神色輕鬆,視這巨大靈壓為無物,便冷哼一聲,自身上生出一隻巨手來,向原承天抓來。
原承天見到巨物出手,反倒心中歡喜。
只因這巨物本來渾然一體,實不知該如何下手,如今這巨物情急來攻,反倒讓原承天有了目標。
在這危境之中,原承天自然絕不容情,那驅蟲珠雖被打碎,不過此珠上的所銘驅蟲真言早被原承天洞悉,故而左手便施驅蟲法訣,右手再施青毫神光。
令原承天遺憾的是,左手所施的驅蟲法訣幾乎毫無用處,原來那巨物雖是靈蟲所凝,可形成巨物之後,其性質已然大變,就像這世間之物皆是五行變成,卻又大相徑庭,若視這巨物只是簡單的萬蟲所凝,可就犯了大錯。
好在右手所施的青毫神光彌補了這個過錯,神光與巨物的巨掌迎面一撞,巨掌再強,也抵不住這世間三大神光之一,頓時被打得粉碎,化成無數靈蟲飛去。又有蟲屍紛紛落下,如天花亂墜,落紅成陣。
只可惜以青毫神光之強,也只能傷及巨物之萬一,此巨物過於長大,青毫神光與之相比,也只是熒熒之火罷了。
那青毫神光祭施不易,又怎能隨時可施,原承天已連施三次青毫神光,神識真玄皆有吃力之感,不得已,他只好收起無界之劍,再覓良策。
好在巨物吃了苦頭,也不敢再度襲來,唯用靈壓將原承天死死壓制住,雙方就呈現出僵持之局,但原承天此刻不過是釜底游魚,就算暫時無事,怎樣也難逃出生天。
巨物道:“你這人手段倒也層出不窮,只可惜任你神通再大,今日斷難逃出。”
這時四周仍有靈蟲不斷匯來,其數目雖遠不如剛才勝況,可巨物被青毫神光掃蕩的損失,也漸漸補充回來,瞧那巨物,也是變得更加長大了。
原承天暗忖道:“此物由億蟲凝成,卻不懼驅蟲符,實不知是怎樣的屬性,此戰唯二之法,乃是天地五界殘卷或是璇樞陣法。”
天地五界殘卷是最後的手段,怎可輕出,且剛才姬秋池的殘卷虛寶受損,亦令原承天心有餘悸。而那璇樞陣法中的灰雲雖無法御控,可面臨生死之危,也著實顧不得許多了。且以此刻情形瞧來,以無限擴充套件之灰雲面對這無窮巨大之巨物,或是良策。
當下將陣旗祭出,就要布起璇樞陣法來,巨物瞧著原承天手段無窮,亦是心驚,今日難得將原承天困住,若是被其逃了出,自家顏面何存,亦留下無窮禍患。
當下那巨物頭部就生出獨目一隻,乃是千萬只千目蟲所凝,蟲目生出一道赤紅光芒,就向原承天掃來。
原承天冷哼一聲,先將玄武法像遁出,那玄武法像擋在原承天身前,紅光掃到玄武法像身上,玄武也只是輕輕一晃,怎會有絲毫傷損。原承天趁此機會,已將一面陣旗佈下。
蟲祖將身子緩緩扭動,那長蛇巨龍般的身形自然是可隨意扭轉的,就這麼扭動一下,頭尾就相聯起來,身子就圍著原承天轉動不休,忽的瞧見一處空當,蟲光再次激射而出。
玄武法像身子雖是長大,動作絲毫不慢,見紅光掃來,急急將四足邁開,再次掃住紅光。
但那巨物身子越轉越快,紅光亦是隨時擊發,迫那玄武緊緊相隨,雖然每次皆是在間不容髮之際擋住紅光,可次次都是驚險無比。
而因巨物身子轉動不停,那靈壓亦是流動不休,好似狂風,更如巨浪,原承天的陣旗又如何立得住。就連剛才立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