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連用兩絲鮮血,也覺得修為損耗不小,若是不及時靜心運功,這損耗的修為怕是補不回來了。說了此話,身化一道清風,剎時就是不見了。
原承天見這一場干戈就此平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自己強行出頭,也不知周祖心中會是怎樣去想,卻是管不了許多了。
見周祖果然是去了,神蛟也是如釋重負,忙向原承天傳音道:“原兄,今日之事,本座承你大情,必該重謝的。”
原承天聽到“重謝”二字,急忙搖頭道:“在下怎能……”
話只說了一半,神蛟就從海出掠出,攜了原承天的手臂,再回海底洞府。
那處偏殿的禁制雖被周祖靈識所破,其他所在倒也周全,神蛟就令諸修來到大殿,與原承天分了賓主說話,這才算是雙方正式見面了。
神蛟道:“原兄,但我水族所有,你只管開口就是,想來我所藏雖豐,也未必能及得上一把百嶽刀,說來還是本座佔了你的便宜。”
此言倒也不假,神蛟有此百嶽刀在手,別說是周祖,就是日後有仙修之士來尋麻煩,也可抵擋一二了,這件百嶽刀,便是神蛟的鎮府之寶,又怎能有其他物事比得過。
原承天欠了欠身,道:“蛟兄,你既是將話說得明白,那在下也不必摭掩了,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一是為護衛依巫而來,二來就是為了陸道友了。在下只想懇請蛟兄,放了陸道友前來,便是功德。”
神蛟笑道:“陸道友倒也騙得本座好苦,實對你說罷,他的器修之術雖是平平。可本座愛他這個人材,本座受天地法旨困居此處,對外界一無所知,幸得有陸道友在此,每日與他敘談,也是一趣。今日原兄既是開了口,本座怎能再留他。”
陸沉星不由苦笑,他原以為自己器修高明,才被神蛟容他在此住上十年八載,哪知卻是愛他的巧舌如簧,那神蛟只是一直沒說破罷了。
陸沉星道:“蛟兄,你若覺得修行寂寞,在下隔上個十年八年,便來此一會便是。另有我所收海蛟侍將,我也與他解了侍將之約,這等天地靈物,我陸沉星原是沒福擁有的。”
神蛟點頭道:“也好。”
陸沉星就喚來那隻四級海蛟,當場抹去它靈識中的標識,自此再無主侍之分。
神蛟道:“陸道友,天下強者為主,弱者為侍,本是天地之理,本座這次勸了你放棄此蛟,又困你八年,著實對你不住。我有幾片褪甲,正好送與你,你自個兒打造一件鎧甲如何。”
褪甲就是神蛟當年晉級時褪下的甲片了,褪甲時的神蛟修為自不比現在,也不及依巫所得的甲片珍貴,但也算是一件天材地寶了。
陸沉星心中自是百分肯了,口中卻要推辭,經不過神蛟再三送他,只好無奈收下,心中自是樂不可支,這八年苦牢,能得到一副神蛟褪甲,也算是不枉了。
神蛟轉向原承天時,則是沉吟不語,他知道原承天雖是九級玄修,實力未必就弱過自己,而此人強力法寶無數,自己若是出手太輕,怕是惹人恥笑,若是想送件合適的禮物,卻一時難以想到。
原承天知神蛟心意,正想婉言謝絕了,卻被陸沉星急急傳音過來,道:“原兄,這等好事,你又何必推辭,你送他一件百嶽刀,他送你一件物事,也不過是扯個平罷了。”
原承天不想拂逆了陸沉星的好意,只好忍住不言,這時神蛟抬起頭來,道:“原兄,本座剛剛想起,本座有兩粒蛟丹,若送與原兄,才是最合適不過。”
原承天聽到“蛟丹”二字,驚訝之極,道:“如此重寶,原兄怎敢承受?”
神蛟微笑道:“原兄有所不知,本座這兩粒蛟丹,原是當年的七寒海之主留下的,我等神蛟亦可飛昇昊天,但卻與尋常修士不同。我等修到九級時,那蛟魂就會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