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不過此風雖是猛烈無儔,卻自有一股浩然之氣,令人不生恐懼之心,反覺得胸中濁氣,被此風一卷而去,就此神情氣爽起來。
此刻諸修再瞧向原承天的目光,已帶了十足的敬畏之色。衝玄四兆之中,原承天竟引出三兆了,哪裡又是尋常修士能辦到的。
原承天見這三兆齊至,也是又驚又喜,他只知道羽修衝玄成功時,或可有三兆齊出,但玄修衝玄垂呈三兆,則是極其少見了。
此風又是足足吹了半個時辰,方才漸漸止住了,此刻諸修已無一人開口說話,只因人人皆不約而同的有所感覺,覺得原承天今日的衝玄之兆,怕是遠不到結束的地步。
只因那大風過後,空中的雲團仍是凝而不散,莫非今日原承天衝玄,竟是四兆皆具不成?若果真如此,豈不是意味著這天地將誕出一位驚天動地的大修來。
果然,那雲團不但沒有一絲散去之像,反而越聚越多,忽聽“嘩啦啦”一聲,就有一場滂沱大雨驟然而降,而這大雨之中,竟夾雜著無數悲鳴,像是天地為之一哭。
原承天見空中又落下雨來,可謂又驚又喜,那衝玄之時四兆皆具者,古來又有幾人?而那雨中的哭聲,則是讓他一陣的心驚肉跳。
要知道一名修士的修為若是太過逆天,則必會天地所不容,天地為之一哭,亦是此故了。於是心中猛然想起一事來。
於是急急向諸修叫道:“天地為我一哭,必有小天劫降臨,諸位道友,請速速回避。”
諸修此刻恍然大悟,更是悚然動容,這原承天的修為竟然已到了天地所嫉的程度,那可不是要降下天劫來。
人在凡世之時,雖不可能降下真正的天劫來,可便是小天劫也是非同小可。諸修哪敢停留,紛紛駕著遁速急急的遁離了原承天,若是被小天劫牽連了,那可不是耍處。
只是諸修雖可閃避,原承天卻是避之無方,只因他就是這小天劫的承受之人,無論他避向何處,這小天劫必是尋著他去的。
就見這雨下了半個時辰之後,仍是不見止歇。忽然之間,雨滴光芒大變,竟微泛起金屬的光澤來,而再瞧那些雨滴,分明已化成銀針,如此漫天而降,其勢好不驚人。
原承天大叫糟糕,忙將域字真言施了出來,就將自身罩住了,那銀針再猛烈,又怎能破此界域?
就見那漫天雨勢漸漸收攏了,盡朝著原承天立身之處落下,到最後,這銀針就集中在百餘丈方圓了,只是就算是集於一處,那真言之域所形成的域界,又怎能輕易擊得破。
片刻間銀針漸止,復又風雷交加起來,那風已不是浩然清正之風,而是其速如電,其勢如刀,這分明就是罡風了。那真言界域雖與這個世界隔絕了,可罡風卻是無所不至,生生吹在真言的界域之上,原承天頓時感到有種風雨飄搖之感。
更有一道道紫色天雷從天而降,伴著這如刀罡風。齊向這真言之域襲來。
那真言界域雖是無形無實,可因與原承天心神通連,因此這罡風天雷擊在域外時,原承天同時覺得心中大震。忽然間,那域字真言於無形無跡之中,被轟然攻破了,天雷罡風就齊向原承天襲來。
原承天雖早就祭出靈蛇鎧甲來,卻知道這件法器在小天劫之下,不過是擺設罷了,那罡風天雷連真言之域都擊得破,又怎能破不了這區區鎧甲?
是以一道風刃捲來,那鎧甲就寸寸而裂,其甲中白蛇哪敢迎此小天劫,忙不迭的縮排原承天的袖中去了。
原承天手中雖然握有太一弱水,卻遲遲不肯祭出去,原來卻是朱雀在塔中傳出言來:“道友,小天劫若盡數擋了去,對道友前程不利,總得承受一二,方可百鍊成金。”
原來這小天劫,居然還需承受一番不可,這可是讓原承天苦不堪言。若是他萬一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