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變故,劉氏渾然不覺。半個月時間裡,對三兒子兆祿和二兒媳花的憤恨,使她怒火攻心,大病了一場。
她喋喋不休地用難聽的字眼罵二人傷風敗俗,丟盡了鄧家也丟盡了蛤蟆灣子村人的臉面。雖然罵聲十多天一直沒停過,但家裡的大人孩子各自忙碌,幾乎沒聽到她的罵聲。
就在半個月前的一個早晨,一直閉門養傷的兆祿突然從坑上跳了下來。為顯示腿傷痊癒,他將院子裡那口盛滿水的大缸抱起來,一直挪到院子的一角。他不顧母親的驚異,喜形於色,快活得象個孩子。“娘,我馬上就要結婚,俺是你的親兒子,咋說也得把婚事辦得象樣點。”劉氏被他逗笑了:“你的行舉沒有人不知道,我總不能讓豬狗和你結親吧?”
河父海母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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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祿沒理會母親的話,他將一旁埋頭洗衣服的二嫂花一把拉起來,一直拉到劉氏身邊,“我是跟二嫂結婚,用不著找人看日子了,哪天都行啊。”
事情大出乎劉氏的所料,當她正替二兒媳羞愧難當時,卻發現滿臉通紅的花實際上預設了兆祿的行為。這一發現使劉氏呆愣了半天,才猛地想起,自兆祿在那間房子裡養傷時起,幾乎都是花為他送飯。她還記得最初一個月是大兒媳秋蘭送的,後來秋蘭說什麼也不幹了,她這才打發二兒媳送。“問題肯定出在送飯上。”劉氏壓住怒火把目光投向兆祿和花時,這樣想道。
劉氏的猜測一點沒錯,早在花為兆祿送飯不久,這對男女使超出了叔嫂間的關係。兆祿雖然被紅色造反司令部的人一連折磨了幾天幾夜沒吃一口飯食,雖然小腿骨被鐵棍砸折,但一經吃飽喝足,生命力馬上使在他強勁的身體裡活躍起來。他的腿骨是被村醫秦建軍矯正合茬的,小腿腫脹得足有腰粗,使秦建軍不得不使用矯正牛馬折腿的辦法,搭起槓桿支架。兆祿痛得呼天喊地,把整個院子震得亂顫。
秦軍累得大汗淋漓,他說兆祿下地走路最少也得四個月的時間。然而,沒出一個月,兆祿的腿已全好。一個月的時間裡,連他自己也能聽到斷裂的腿骨合茬發出的喀喀聲響。他之所以一直倒在炕上不肯起床,除了能吃到比家裡孩子們更好的飯菜外,更重要的是把心思用在了為他送飯的先是大嫂後是二嫂身上。
那是在他養傷二十天後的一個傍晚,他第一次把注意力從秋蘭所端的飯食上移開,發現了大嫂那豐富的前胸和臀部。雖然秋蘭穿著厚厚的棉衣,但他憑一雙淫邪的目光和豐富想象力仍把棉衣掩蓋下的兩個部位看得一清二楚。一種無法壓抑的慾望使他神魂顛倒想入非非,忘記了去接大嫂遞過來的飯菜。
對此,秋蘭起初並沒有察覺。但有一天,她在將食物遞給兆祿回身時,臀部被對方狠狠抓了一把。秋蘭嚇了一跳,她迴轉身時,終於發現了兆祿那淫邪的目光。兆喜出事被小推車推回至今已有七年時間。這麼多年裡,秋蘭深夜聽著孩子們均勻的鼾聲,時常記起兆喜沒有任何暗示突然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無數個夜晚。
這幾乎是每個夜晚必須完成的事情,在兆喜的呼呼氣喘中,她狠命地嗅著男人身上的混濁氣息,感覺自己就在男人身體裡,男人也在自己身體裡。無休止的回想時常讓她做類似的夢,自己發出的呻吟時常把她驚醒。雖然這種痛苦的折磨幾乎從沒間斷過,但面對兆祿發出的挑逗暗示,她還是產生了無法遏制的厭惡。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位不爭氣的小叔子:“你的腿還斷著呢!”秋蘭的話既是提醒又是警告。
兆祿卻將此聽成了大嫂對自己的愛惜。接下來的幾天裡,他聽到大嫂推門的聲音便馬上坐起身來,雖然腿骨仍在隱隱作痛,可他全然不顧。“我的腿好了,”他對秋蘭說,“只要你夜裡來一趟,我馬上就能下地。”
秋蘭再忍無可忍受,她怕兆祿毫無顧忌的說話會被家裡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