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接電話的卻不是馬天宇,是位女同志,聽薛向報了名字,解釋說,馬科長剛被張處長來電叫走了。
薛向禮貌地回了一句,便按了電話,就在這時,張無忌行了進來,進門就抱拳道,“薛司,兄弟是來請你幫忙來了,切莫見死不救啊!”
今日,薛向見得怪事實在太多了,幾乎已經麻木了,笑著道,“不會和趙處長,孫處長所求一般吧,在我看來,你老兄的格調向來很高呀。”
張無忌面上極變,嗔道,“什麼,趙康和孫贏家已經來過你這兒了,他們倒是手快,知道打提前量,訊息傳得也忒快了,不過才有點影子,就燒透天啦。”
薛向故意不問到底發生了何事,而是順著他話說道,“利之所在,心之所向,符合行為心理學,又有什麼稀奇,你老兄不也是孜孜以求麼?”
張無忌撓撓後腦勺,笑道,“說的也是,薛司,你不會許諾他二人了吧,咱倆可是真正的鐵子,哪邊輕,哪邊重,你可要拎清,宏觀司的副司長,我做,肯定比他們做強,他二人上來,不過是老謝又多條應聲蟲,若是換作兄弟我,咱們兄弟齊心,老謝還剩多少戲唱?”
“宏觀司副司長!”
薛老三心中劃過一道閃電!
第一百三十章繃不住了
募地,薛向又生出啼笑皆非之感,今天一早,他方用“宏觀司要提拔副司長”之語,誆得耀武揚威而來的曹陽失魂落魄而去,不成想,到了下午,提拔副司長的訊息,竟然在改委傳開。
下意識地,薛向幾乎要以為風聲皆起於自己的誤傳,可張無忌後邊的話徹底打消了他的擔憂,坐實了此事,“也算是鯰魚效應,你薛司這一插入宏觀司,宏觀司這一池死水,波瀾驟興,己方權力構架失衡,重新架構,在所難免,謝司長方提出此議,方委員便動心了,後邊的事兒,就水到渠成了。”
薛老三暗自嗟牙,“老謝這擺明了是要讓自己好看啊,宏觀司一直都是兩個副司長操持,現在倒好,姓謝的張羅著新增一位,從法理上真說得過去,誰叫宏觀司副司長的配置較之別的兄弟司,的確為少。可事事看動機,老謝提這種餿主意,擺明了是衝老子來的,多一個副司長,他老謝還是主持宏觀司工作,分潤的必然是老子的權柄。草,果然是老狐狸!”
薛向心智極高,心中掀起狂瀾,面上卻如平湖,說道,“照我說,你老兄算是最合適人選了,胸有成竹,靜等好訊息就是,何苦跑我這兒吆喝,明白了,明白了,老兄你這擺明了是跟我炫耀啊!”
張無忌一臉焦急,朝薛向近前挪了挪,急切道,“知道你老兄心裡不好受,可也別衝我呀,這風涼話說的。聽我給你分析,老謝這所謂妙計,擺明是奔你老兄來的,宏觀司提副司,最有希望的是三個副廳級處長,戰略研究處和調控分析處,是老謝直管,趙處、孫處皆在老謝手下工作多年,先論感情分,老謝就超過你多多;至於你手下那個改革協調處的曹處長,更是老謝的鐵桿,我這麼說,薛司你該明白了吧。”
“按照老謝的打算,提一個副司,左右都是他碗裡的菜,你老兄可就險惡了。不過,喚作是我來插這一槓子,局面自然徹底改觀,老謝和你薛司,誰近誰遠,兄弟我還是拎得清的。”
薛向道,“老兄替我考慮,我是萬分感謝,我自然希望將來和你老兄搭班子,可我在宏觀司是既不當家,又不做主,不瞞你說,你老兄不來,我連要提副司的訊息也不得知曉,由此可見,我在宏觀司是個什麼地位,你老兄找我襄助,怕是尋錯人了吧。”
張無忌神秘一笑,說道,“薛司,我找你自有找你的道理,這樣吧,倘使你幫得上我,關鍵時刻,你薛司動動嘴皮子就成,若使真幫不上,我張某人也絕無怨言,你看這樣可好?”
話說到這份上,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