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調雨順,說起來這也是以禹王改堵為疏的思想作為指導的。”
這段話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滿朝文武之中沒有擅長計算之輩,這個工程究竟有多大大家弄不清楚,所以大部分人倒是點頭贊成,相比之下朱伯瀚還算明白,“這樣一個工程所耗必然十分巨大吧?”
“耗費當然不會小,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當年禹王治水一共用了十三年,相信我們的規模總不會超過當年。”
朱伯瀚被辛非的豪言壯語所激勵,當即拍了板,“很好,就這麼辦了,王愛卿之才朕已知之,即rì起愛卿就是朕的侍中,這場利國利民的大工程就由愛卿督造。”
散朝後的幾天裡洛陽城裡對於這項大工程慢慢有了一些反對的聲音,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識數,一般的小吏人微言輕就算覺得這事太過荒唐也只能低聲嘀咕兩句,不過太史監的人可就不一樣了,在這裡聚集了士族當中碩果僅存的一批喜歡算數的人物,平時這些人喜歡坐在觀星臺上抽著大麻研究一些數學問題,沒事也不用他們上朝,所以當天他們並未得知這件事情。到了第二天有好事的大臣來到他們這裡想問一問天象對這個大工程是怎麼說的。
聽完對這個計劃的描述太史令祖熙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還用得著占卜嗎?用屁股都能想出來這樣大的工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皇上怎麼能聽一個陌生人這樣的胡扯,你們是不是四五六都分不清了。”這位大臣與祖熙私交不錯,所以兩人說話也就很隨便。
“真的如此嗎,我當時聽得到是很有道理啊?”
“不牽涉的數字當然很有道理,可是想要完成確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就說這個幾字形改道,即便地勢允許那也等於要挖出一條足足有八百里的大河,即便是利用洛水的故道也要挖上四百里,其工程之大自古至今就從未有過。”
“只怕未必,王岐說這個工程的規模不會大過禹王治水,而且當今天下已經享受了好幾百年的太平,民力充實,也不是當年那個飽受洪水之困的禹王所能比的。”
祖熙長嘆一聲,“禹王開山什麼的那些都是神話,哪能當真。”
“三代之治怎麼會是神話,我看這件事你有點講不清楚,倒是王岐說起來頭頭是道,你還是佔佔星看一看吉凶為好。”
祖熙的算術很好,可是做人卻並不怎麼成功,對於歷史典籍也並不jīng熟,所以他連自己的朋友都無法說服,看到對方不信自己的話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畢竟占卜也算是他的強項,平時定個吉凶都是很準的,祖熙絕不相信這個工程有任何前途可言,所以占卜的結果不用看也知道是大凶,“rì頭這麼大哪來的星可佔,我給你起一卦吧。”說著祖熙掏出了常用的銅錢。
“這麼大的事用銅錢卜卦恐怕不一定靈吧?”
祖熙擺了擺手,“不妨事的,銅錢卜卦只是算的不夠細,單定一個吉凶是不成問題的。”
幾個銅錢一撒下去祖熙的臉sè相當古怪,原來卦象竟然是上上大吉,簡直可以說前途似錦,無往不利,“你說得不錯,用銅錢卜這麼大的事可能的確太過草率,我看還是燒一塊龜殼好了。”
祖熙把那一塊燒裂的龜甲那在手中反反覆覆地觀看,這時距離他和朋友爭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在這期間他用了占星、拆字、求籤等各種方法,而結果都只有一個,這讓祖熙很是鬱悶,不過從這裡他也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在他以前的占卜中雖然測得很準,但是也不可能百發百中,所以如果針對一件事情做多次占卜絕沒有次次的結果都一模一樣的道理,這次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作弊,可是卻找不出證據,太史監裡的其他人對此也是一籌莫展,所以雖然聯名上表反對黃河改造的工程,可是因為手中最有力的武器無法使用所以還是無法阻止辛非的yīn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