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說道:“如果,你仍然是簡約,可願在之後,與我結為道侶?”
顧方驚呆了,張瀟晗這是在向簡約求婚?他承認在知道張瀟晗尋找簡約下落之後,他也瞭解了一下簡約,不過是西海一個落魄又起來的霸主而已,飛昇近萬年混個黑甲金面修士,實力不低,但要是和張瀟晗比,那就是雲泥之別,以張瀟晗現有的實力,可以做任何一個域主的道侶了,怎麼會向這在下仙域就是個普通的修士求婚?
簡約也被張瀟晗的話驚呆了,他清楚的知道,張瀟晗對他根本就不是道侶的感覺,在張瀟晗的心裡,沒有誰會是她道侶的,她與他,只是相互信任,從戰鬥中萌生的信任。
他又怎麼不明白張瀟晗的意思,只是……
簡約沉默地站著,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臉上這張面具,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接受張瀟晗的對他識海的窺視,更不會接受之後對於他的補償,如此,是侮辱了他,又何嘗不是委屈了張瀟晗。
“不必了。”簡約淡淡地道,向後退了一步。
顧方面色立變,張手就向簡約抓去,簡約雙眼射出冷冷的目光,他不會與張瀟晗動手,但並不等於不會向被人動手。
張瀟晗忽然身形一動,站在了顧方和簡約之間,她背對著顧方,似乎毫不在意顧方會對她下手,她只是面對著簡約,望著她。
熟悉的是灰色的長袍,不曾改變的容顏,包括站在身前擋住攻擊的動作曾經她也這麼做過,為了她的契約奴僕,可陌生的,卻是熟悉的一切也無法掩飾的內在。
若是在上界自己飛昇之前,張瀟晗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許會做吧,但絕對不會和自己說出這種話。
簡約深深地看了張瀟晗一眼,轉身踏步離去。
顧方收回手掌,他不理解張瀟晗的感情,也不理解簡約的拒絕,都太感情用事了,哪裡像個修士,可他跟著想起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張老闆,還是請行動吧,我也要早些將域外戰場的事情報告出去。”
張瀟晗在心內無聲地嘆口氣,轉過身來。
不是哪個金甲修士都有簡約那般傲骨的,而張瀟晗和顧方也根本不做任何解釋,張瀟晗對修士識海的入侵信手拈來,也是無聲無息不引人懷疑,神識入侵轉瞬即逝,被入侵識海的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入侵就已經結束了,甚至都沒有發現是誰入侵了神識。
在檢視了一半修士的時候,張瀟晗果然發現了一個被魂力奪舍佔據了身體的修士,當下就封了他的神識和靈力,餘下的修士便都譁然起來,但以他們的神識想要反抗張瀟晗,無異於螳臂當車。
這百多人中也就只有一個被魂力奪舍的修士,顧方和張瀟晗並不解釋緣由,只是告訴大家他們劫後餘生,將被張瀟晗和他同時送出域外戰場,並且暗示了,從此時開始,想要離開域外戰場的修士,都必須要接受神識檢查。
修士們聞言色變,哪裡猜不出來這必然會與那變異高大遊魂有關,更有神思縝密修士想到了被遊魂接觸就會燃燒神識,雖然無法猜測出具體事情,但是與神識有關是確定了,不由就慶幸起來他們可以早些離開域外戰場。
張瀟晗和顧方帶著這些修士不過一天就趕回了域外戰場的出入口,張瀟晗將送到之後,看著他們離開,自己再轉身回去,域外戰場很快就會佈置下結界的,她無法放任自己會容許簡約被永遠地留在域外戰場,也無法在因為自己收取了魂塔才導致了這場災難之後,一走了之。
金甲修士與遊魂之間的戰鬥更加激烈起來,在不被看到的地方,有遊魂燃燒殆盡只留下魂力成為修士的戰功,也有修士被遊魂圍攻神識燃燒殆盡。
一處陰暗所在,一個金甲修士正被五個高階遊魂包圍起來,他的身上燃燒著白色火焰,不論從那個方向離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