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如若把這些都送到法院,你周氏企業的小開,本市副書記的公子的大名肯定更加響亮。”
他神情變幻莫測,我不知道這是憤怒還是其他。
他盯著我良久,唇角微勾:“收集這些證據,你花了多少錢?”
我淡淡一笑:“放心,通常羊毛都會出在羊毛身上。”請私家偵探雖然花費不菲,但最終買單的絕不會是我。
他雙眼眯起,迸出憤怒的火花瞪著我,彷彿要從我身上盯出一道血洞。
他瞪我半晌,又看了看離婚協議書,掏出筆,在上邊簽上字,扔給我,冷笑起身:“江琳琳,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陰險。”
我裝作沒聽到,收起協議書,小心地摺好,放入提包,面無表情地提醒著他:“三天之內,把錢和兒子的撫養費,打入我的帳戶中,還有那四間商鋪,請儘快過續到我名下。”
他瞪我,嘲諷一笑:“我從未見到像你這樣見錢眼開的女人。”
我面無表情:“彼此彼此,我也從未見過像你這種這樣的無恥之人。”
“我無恥?”他逼近我,“是誰當初仗著懷孕威逼我娶你的,說到無恥,你比我更厲害一點。”
我猛掐手心,緊咬牙齒:“我知道你討厭我,鄙視我,所以,我放你自由。”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他鄙夷,“如果你淨身出戶,相信更令人佩服。”
我冷笑:“當男人靠不住的時候,通常錢是最好的安慰。”
他瞪我,俊臉扭曲,恨不能剜我的肉洩憤似的。
“五百萬我會叫律師打入你的戶頭,等離婚生效的那一天,你立即給我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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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離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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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說過,瞭解男人,就像剝洋蔥,淚流滿面地*後,卻只剩下空心,男人就是如此。
七年的婚姻生活,對楚昭洋的為人也算是瞭解透了,但付出的,又何止剝洋蔥那點代價?
*
離婚很順利,楚昭洋還叫來了公司裡的律師,雙方把財產分配妥當後,他也承諾會在三天的時間內,把我分得的財產過繼到我名下。
正式簽訂協議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等雙方都簽下大名,按下手印時,他抬頭看著我,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思緒。
律師清咳一聲:“好了,離婚協議已辦妥,我會把協議書帶到民政局辦理妥當。”
律師走後,楚昭洋問我:“為什麼要趁現在提出離婚?如果你再等些時日,分得的財產可不只這麼多。“
我望著他,他的神情帶著玩味與嘲諷,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我淡淡地,靜靜地道:“我只要我應得的。”就算他明天成了大富豪,我也不會後悔的。
“這麼看的開?”他不信。
我看著他,“我是很念舊的人,所以,我忍了你七年。這已經很足夠了。”
他神色略微動容,眸瞳縮了縮,“江琳琳,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和我結婚好像受了多大的罪似的,和一個充滿了野心處處算計我的女人在一起,我才會被逼瘋。”
手心猛地一痛,我緊緊掙緊了雙手,撲開蓋地痛楚,焚燒著身體每一個細胞。他的話,強弩般射向我,煙飛灰滅地把我靈魂深處的那一丁點期盼化為一堆無用的塵埃,任刺骨的疼痛傳進心臟。
原來,在他眼裡,我什麼都不是,妻子的身份,他孩子的母親的身份都沒有我的份,我只不過是一個居心叵測母憑子貴攀入豪門的惡毒女人而已。
原來,一步錯,步步皆錯。
嫁入豪門的代價,到了今天,我總算體會到了,一種噬心燒骨般的疼痛,燒的我喉間火辣辣地痛起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