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這樣的人是個罪人,是他心裡詛咒的物件。
他詛咒楊康玩弄了他懵懂的情,詛咒楊康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心傾於別人。
“過兒,吃些東西吧!”厚重的石門悶聲的開啟又合上,小龍女端著些青菜白粥放在楊過桌上。
“勞煩姑姑了。”楊過沖著小龍女燦爛一笑,然後便低著頭吃起來。
眼睛看著白花花的東西,手上僵硬的不停向嘴裡送食,也不見楊過咀嚼,伴著呼嚕呼嚕的聲響,楊過看起來吃的很香。
但小龍女卻越看臉上越冷。
“過兒,好了,沒有粥了。”小龍女攔著還在不斷扒飯的楊過,奪過碗筷便有些憤然的出了石室。
然後,楊過便例行公事的拿出那塊楊康送他的白玉出神凝望。
回到古墓已有幾日了,在回來的路上小龍女與楊過又行了近半月餘,楊過也就服了大半個月的斷腸草,體內的情花毒早已解了大半。
現在他呆望著白玉玉佩,心裡的痛也只是隱隱徘徊。只要不是時刻注意,那份痛,楊過已可抵擋。
由一開始的錐心鈍痛,到後來的麻痺難擋,再到後來的蚊咬刺痛,原來情也不過如此。
情,需要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解了情花的毒,讓自己不再為情所累。
那他便也可以慢慢戒掉那惱人的東西,心不再痛的時候,便是他徹底忘記生父楊康的時候。
夜,一切歸寂於無的黑暗,古墓裡陰陰森森不見絲毫陽光。
楊過睡在可助其內功大進的寒玉床上,卻是輾轉反側,眉頭深皺。
奇詭的。楊過本來白如淨的面上,卻飄著一絲紅暈,嘴唇輕輕嚅動,手不斷抓揪著前襟領口,口中不斷喘著粗氣。
“木……木廣……嗯……不,不……爹……爹爹……嗯,嗯!”楊過不斷翻滾著,身上即使睡在不斷冒著涼氣的寒玉床上,但他卻帶是臉冒熱汗,胸口因為大熱的被自己粗魯的拉扯開。
白晳的胸口,竟已微有些泛紅。嘴巴微張,嘴角處已有細細的津液流出,落在寒玉床上立即化成一小滴一小滴的冰珠。
楊過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臉,從眉眼至下巴,從胸口至喉嚨,從柔弱的上唇至下唇。
然後停在唇部慢慢撫滑,似不知滿足的野獸,伸進溫熱的口腔裡,手指不斷攪動著。並且不斷挑逗著豔紅的舌尖與之共舞,眉眼雖是緊閉著,但那纖長捲翹的睫毛卻已不知何時盈上點點淚珠,媚情中帶著絲憐人,這番的美景,當真是惑人心扉。
只是突然間,楊過臉色卻是一變。
本來的緋紅盡退,此時面色蒼白中泛著透明,似要隱約消失一般,嘴上仍舊不斷呢喃著,但此時卻是淒厲蓋過緋音。
“不……不要……不要啊……爹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不要……”楊過不斷抓攏著,身子大幅度之下,竟是翻飛下寒玉床。
半晌,楊過便像昏過去一般沒有聲音沒有動作。
“哈!哈!哈!真是可笑,什麼忘記,忘記什麼。”楊過慢慢爬起,半跪在地上,然後便是水滴落的聲音叮噹作響。
“呵!情花毒難道是無解之毒嗎?”楊過手臂不停的抖動,卻慢慢向後滑行,以助身子緩緩向後傾靠在寒玉床上。
靠在寒玉床上,那冰冷的觸感,也讓楊過清醒不少。
但楊過卻只是仰脖靠在寒玉床上,眼睛無神的看著不知哪裡,嘴唇蒼白的不停抖動。兩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已微泛血絲。
呵!可笑吧!
本來已快痊癒的情花毒,此時會讓他痛如刀絞嗎?
原來一直都是他太無知了。
情啊……最後剩下的,還是情。
情花毒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