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舞、如仙女散花,神奇而美妙。
哈紅藥姑娘雖屬家傳武學,為時下一流高手,但比起鄺飛燕來卻遜色甚多,在她“仙女
織錦”,“八仙過海”兩招下,已感因難,對方再又使出“仙人指路”,石火般—指點向自
己前胸便感一麻,手覺頓時動彈不得,知已受制,不由發出一聲悲呼。
這聲悲呼,充滿了絕望,與哀惋。
鄺飛燕雖是心毒手辣,但與哈紅藥究無夙恨,聞聲一怔,那點向對方“玄機”死穴的一
指,減去了三成勁力,冷笑道:“本姑娘原想殺你,念你父母兄長俱廣,孤零無依,暫時留
你一命一一”
哈紅藥雖是手腳受制,口尚能言,見鄺飛燕返身欲走,急道:“鄺姑娘你這樣留下我—
走,與其活活被膏獸吃,或是餓死,豈非太殘忍,何不一劍將我殺死,也免受這多活罪。”
鄺飛燕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絲詭笑,道:“這就算殘忍麼,我是留你在這裡,去回昧
過去‘自薦枕蓆’的風流韻事。”
言訖,不顧而去。
臨走時,還說道:“別眈心寂寞,我會給你找來伴侶的—一”
語聲搖曳,終於愈去愈遠,漸漸杳不可聞。
哈紅藥坐在谷底,想起自己遭人凌辱,以及與小龍哥的好事難偕,不禁悲從中來,淚水
沿頰而下,過了一盞茶時光,她驀然想起適才鄺飛燕臨去前,曾說要為我找來伴侶,那伴侶
是誰?“哦!”她驚叫—聲。
心想:“莫非她要回轉旅舍,對麗珠加以暗算?”
這時,她不由著急起來,以此類推,連金燕、小敏,也都是鄺飛燕心目中陷害的物件,
真恨不得立刻有人給她解開穴道,逃出這雲霧山絕谷。
可是,她能嗎?不能,因為這座絕谷,乃是人跡罕至之處,即使有人前來,亦未必能解
開她的穴道,看來,只有聽天由命了!
正當她沉聲嘆息之際,月光下象幽靈般奔來一條人影,她已從衣著,身法認出此人正是
鄺飛燕。
鄺飛燕背上駝著—位少婦,眨眼奔臨切近,將那少婦拋擲地上。
哈紅藥姑娘舉目一瞥,果然認出被暗算的正是侯麗珠,雖無驚奇之容,口裡卻冷冷說道:
“哼,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伴侶麼?”
鄺飛燕道:“難道你嫌她是女人而不中意,那我明天另外給你找個男人入谷陪著你可
好?”
哈紅藥姑娘此時,雖死不懼,但卻害怕來這—手缺德之事,連忙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說:‘姑娘,你這樣作,莫非就不怕小龍哥生氣嗎?’”
鄺飛燕道:“世界這麼廣泛,他如何尋得到這裡,我相信他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來。”
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
哈紅藥見偃臥草地上的侯麗珠,只是閃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望著自己,但卻說不
出話來,知是被點了啞穴,忙道:“鄺姑娘,不管你怎樣折磨咱們,但請你在咱們臨死之前,
解開麗珠啞穴讓咱們空谷對語,也好解除一些寂寞。”
鄺飛燕冷笑道:“你不提,我還忘記了,最好你也把嘴閉著。”
言訖,舉起食指向啞穴一點,哈紅藥姑娘立即口不能言語,雙目射出怒芒,心說:“恐
怕世間沒有比你鄺飛燕更毒的女子,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鄺飛燕似已從哈紅藥眼眸中瞧出在罵她,非但不生氣,反而得意地仰天狂笑道:“凡是
我所不能獲得的東西,別人也休想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