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憑蔓蔓那個樣能贏?
江雲不屑:美若天仙的人畫出來的才能是美若天仙的畫。
臺上,兩位選手,開始鋪上帶來的畫紙,以及準備好的筆和顏料、調色盤,有飯店人員幫忙供應用來中途洗筆的水。
翻來覆去,工具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了,就是獨獨缺了一大捆用橡皮筋捆綁的畫筆。
蔓蔓想來想去,袋子從拎出家後,唯一離開自己身上的時間,只有是上廁所的那時候。
蔣大少沒有學畫,但也知道媳婦準備的畫畫工具裡面不可能缺了畫筆這一項,定是中途被人做了手腳。一雙眼睛瞪向席下的莫文洋。
此刻,坐檯下的觀眾,都發現了蔓蔓沒有帶畫筆的事。
飯店是不可能突然生出一套水彩畫筆給蔓蔓的。
席下一片議論聲:這個畫家怎麼回事?連畫畫工具都沒能準備好嗎?
江雲肚子裡笑得樂不可支:只可惜蔣母不在。
蔣母其實在,偷偷尾隨女兒過來的,戴著墨鏡和頭巾,躲在門口的暗處。現看到蔓蔓果然是要給她丟臉了,氣得要甩頭就走。
高大帥等一群兵哥,急忙商議看這附近有沒有商鋪,預備跑出去買畫筆救急。
兩個爺則冷丁丁地看著臺上微微噙嘴角的溫明珠,一面審問抱頭懺悔的莫文洋: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做了手腳的?
主持人見這情況,問蔓蔓:是不是把比賽時間推遲?
現在這情況想推遲,有可能嗎?
蔓蔓一個眼神,能望到門口處揹著臉的蔣母,想到老公,堅定地搖頭。
“可你沒有畫筆,不然,向溫明珠小姐借一兩支?”
溫明珠理應是帶一套畫筆的,抽一兩支借蔓蔓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想都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對方正等著她進這個套——蔓蔓堅定地再搖搖頭:“我有畫筆。”
我、有、畫、筆
四個字,斬釘截鐵。
臺下一片驚噓。
溫明珠嘴角噙的微笑,抽了抽。
她蔓蔓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正面迎擊,要打得你體無完膚,讓你敗得毫無顏面。
這一刻的蔣大少,能深深感受到媳婦身上渾身迸發的逼人氣勢,目光緊緊相隨從一開始便抓住他眼球的這抹纖細卻如修竹般傲立的倩影。
眾席,眾人,不會兒,再沒有人去把目光放在美貌天仙的溫明珠,眼球是緊緊一分一秒都無法離開蔓蔓那雙手。
纖長的手指,本身就如一支筆,十指是十支筆,兩個掌心兩抹大筆。
點、按、抹、勾、
長臂行雲流水,意境隨手而生,指尖揮毫,猶如千軍萬馬之姿,纖細之中,讓人浮現仙女翩翩起舞之美。
“指紋畫!”席中行家響起驚讚。
指紋畫,絕不是一般畫家就能做到的畫,有老畫家煞費苦心研磨了多年。
何況,要蔓蔓這種年紀不到三十的女畫家,在沒有準備前提的情況下,隨手摘來,只能嘆:功夫之深,早已磨成針。
靈氣,靈氣。
奉西敏教授壓不住興奮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望著作畫的蔓蔓:終於明白這孩子的靈氣從哪裡而來了,就在於不肯服輸的執拗與堅持不懈的努力。
一個藝術家的作品,呈現的必然是藝術家本身的精神面貌。
一個庸俗的藝術家,其作品必然是庸俗不能入眼。
張晴驚呆了,不用什麼證據,只要看蔓蔓現在現場作畫的氣魄,都知道那群中傷他人的妹妹是多麼醜惡的嘴臉。
視線,稍稍轉到溫明珠,溫明珠拿著畫筆的手在抖,一直在抖,抖得筆毛上的水粉顏料,連水和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