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取,是個特別好的名字。”
剔除瓜瓜藤藤留下來的蔓蔓,叫做好名字?
沒志氣。
初夏翻白眼。
但嫁給了蔣大少,孩子的名字,能由他們做父母的,隨意取嗎?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張冷冰冰的閻羅臉,蔓蔓挺起腰,趁那人不在和死黨背後說人“壞話”:“你說陸家給孩子起名有很多規章制度?”
“你說君爺?廢話!”初夏絕對的,肯定的握拳,“如果是亂取的,君爺能一路官場亨運到現在?你不是說他爸都當我們市長了。”
“噓!”蔓蔓忙豎起指頭。
門口,杜宇帶著合夥人廣告公司老闆小K走了進來。
“這是我們畫廊如今的當紅畫家——溫蔓。”杜宇慎重地把蔓蔓引見出來。
蔓蔓站起來:“你好。”
小K個頭不高,年紀比杜宇大一些,穿著時下白領的西裝領帶,說話客氣又禮貌:“溫老師,久仰大名。”
直接稱呼蔓蔓為老師,說明對蔓蔓在藝術界裡的能力是給了充分的肯定。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雷文斌老師,中央美術學院畢業。”
對小K突然將身後的小夥子介紹出來,並且亮出對方雷人的央美畢業生身份,初夏馬上給老公使個眼色:怎麼回事?
杜宇走到老婆身邊,悄悄說:小K不捨得那三百萬全部給我們,說是要擇優錄取。可能拿這個人來嚇唬我們的。
“你好,雷老師。”蔓蔓道。
白條衫,喇叭長褲,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紅唇齒白的,面板白淨,幾分細緻的雅眉,幾分高傲的眼神,對蔓蔓的招呼,在蔓蔓那雙大眼鏡上瞟過,含個頭而已。
初夏皺著鼻子,對看不起蔓蔓的人都不喜歡。
雙方人馬坐下來,初夏給客人上了幾杯茶。
小K要隨行秘書取出公務包裡的招標書影印件,交給蔓蔓,同時與杜宇他們商量好,蔓蔓這段時間,抽一點時間到他們公司。他們公司會專門給蔓蔓安排一間辦公室,與他們設計部的同事交流投標專案的設計方案。
事情說好,小K有事先離開。
雷文斌喝了杯柚子茶,問蔓蔓:“溫老師的畫作可不可以讓我拜訪?”
整理著招標檔案的蔓蔓,抬起頭,扶了扶眼鏡:“不好意思。我那些畫,這幾天都送出去了。如果你想看我裝裱的畫,有一些在製作中,是可以看到的。”
“裝裱?”細緻的雅眉像是被什麼剪了下,露出點疙瘩的形狀。
“裝裱的工作你們在美院沒有見識過嗎?”向來看不慣人鄙視蔓蔓工作的初夏,立馬過來叉腰。
“我知道裝裱賺錢不少,但那不叫藝術,叫技藝,手工師傅。”雷文斌噶了杯中一口茶,擱下,“既然溫老師暫時沒有大作,我改日再來訪。主要是我們家老闆把溫老師的大作稱之為驚天地泣鬼神的神作。不過,只是說指紋畫的畫,我們班上,沒有一個不會的。”
說罷,白條衫傲然飄出畫廊門口,對畫廊裡的其它畫作,不屑一顧。
“他以為他是齊白石嗎?”被激氣的初夏,喘一陣吐一陣。
“藝術生都很傲氣的,何況他是中央美院的,你不是不知道。”蔓蔓倒覺得雷文斌這樣子很正常。
坐到蔓蔓身邊,看蔓蔓翻著手裡的廣告雜誌,這是小K讓人帶來的自家公司宣傳刊物,裡面有一些參加比賽獲得獎項的作品。
其中有一頁,畫的是老人與表。
豐富的色彩,斑斕的畫面,以格子與彩色將本是滄桑的老人和表,點綴出一種時代的璀璨。
畫者非凡的藝術想象力,和豪氣沖天的個性,可見一斑。
頁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