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被燒了?”果然,趙夫人挺惋惜地說。
“她爺爺說要送她一個新的,她不要。”雲姐嘻嘻哈哈談道。恐怕陸老頭對孫女發的牢騷,在圈子裡都傳遍了,她蔓蔓如今是“臭名遠揚”。
“為什麼不要?”端起茶杯的趙夫人,聲色內荏,“爺爺疼孫女,送孫女,天經地義的東西。”
蔓蔓無言,說實話,趙夫人不像趙文生,趙文生斯斯文文很好講話,趙夫人則是壓得人死死的。聰明點的小輩,就不該和這樣的長輩直接頂嘴。
雲姐意味深長地說:“她說想開飯館。”
“飯館?”趙夫人眉一揚,挺是詫異,“好好的畫家不當,開什麼飯館。”
“說是賺錢多,還和她爺爺打了個賭約。要靠這個比做畫家賺錢多。”
張口閉口賺錢,在這些清高的科學工作者面前,定是世俗了。蔓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陸家,尤其是她哥,特別反感她開飯館。因為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這樣的。
蔓蔓現在怕的是,這些人,不會是陸老頭派來想圍攻她的吧。
看起來,倒不像。雲姐說到這裡,趙夫人即便對她開飯館的事表示出意見,但都適可而止。可見這是陸家自己的家事,他們不會隨便去插手。到底,他們只是對蔓蔓的畫感興趣。
“你在京城畫協裡有朋友?”雲姐問趙夫人。
趙夫人一剎意會雲姐的意思,說道:“有,囡囡想參加沒有問題,可以幫她辦個畫展。”
蔓蔓見機插入了話:“這個辦畫展的事,我一個朋友的舅舅在幫我安排了,是一名北大的教授。”
雲姐和趙夫人互看了眼,雲姐笑:“看來,慧眼識珠的人不少,囡囡的畫自有人賞識。”
白隊卻不贊同,說:“該幫著辦的事,不能說因為別人做了自己落後一步撒手不幹。”
聽白隊這般說法,蔓蔓畫展這事兒白家是要插手定了。
雲姐與趙夫人既是吃驚又是驚喜。白隊若不是真很喜歡蔓蔓的話,絕不會開這句口,以白隊不喜閒事的性格而言。蔓蔓到此不好再說推辭的話,會被人說不知好歹的。
白隊吩咐完此事,起身,是進了書房。
雲姐為此向所有人解釋:“我老伴老白是這個脾氣,今天若不是要看囡囡的畫,若像平常裡,只是打聲招呼都走人的。”
趙夫人加上句,挺是贊同:“你家老白,是那個性子,連我的面子都不賣的。”
“他哪敢不賣你面子,你兒子現在從美國回來可出息了。”雲姐忙推卸。
“說到去美國進修,又不止我兒子,陸君出去過,姚家那小子不也一樣出去過。”趙夫人的口氣聽來不以為奇,對兒子的功績挺是謙虛,說到這是話題一轉,英姿颯爽的眉毛揚揚是想到了件趣事,“我一個朋友,老公的姓氏比較稀奇,姓花,她女兒,取名叫花花,當年可把我們一群人都樂死了,但是,別提,這姑娘,今年有二十四五了吧。這回從英國回來,她是讀完高中直接去英國上的大學,長得真是如花似玉,不愧於花花這個名。”
“你說這個花花,不是想幫她找門親事吧?”雲姐自然地聯想到問,“若是這姑娘真好,你兒子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蔓蔓心裡為蔣梅一個緊張:趙夫人是有心意的兒媳人選了?
“我兒子,不提了。”趙夫人眉一撇,似有些無奈似有點悶氣。
“怎麼說?”雲姐可不放過她,應是之前已聽說過什麼,正想向當事人求證,“趙大姐,不瞞你說,近來我這裡,聽說你兒子回來,自薦茅廬想為你兒子找物件的人,多著呢。你和你兒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想,百裡挑一都沒有問題的。”
聽到雲姐這個訊息,趙夫人可就更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