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
女性要在都是男人的軍營裡混出名堂,可是容易,何況這個中將軍銜。
有這樣一個厲害的母親,趙文生即使早年失去了父親,也是個家境算得上十分顯赫的黃金單身漢了。如此一想,趙文生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
心頭,不禁為蔣梅擔上了一份心。
不知道是不是成績做高了的技術軍官,骨子裡都有一股科學的嚴肅,趙夫人與白隊看起來一樣,都是不大愛說話的。
雲姐充當中間人,是把趙夫人拉在自己身邊坐下,說:“這就是囡囡畫的畫。”
蔓蔓未想雲姐是把趙夫人專門邀請過來看她的畫,捏了把汗,搓著掌心上的汗珠子說:“畫的很一般。”
趙夫人苛刻的眼,往她身上打量了一下。
雲姐是哈哈笑了起來,對她說:“囡囡,別緊張,我和趙大姐,都不是行家。”
蔓蔓囧:她們這些謙虛的話鬼才相信。
事實是,雲姐和趙夫人,都是學過書法的,因此,對中國的國畫,也頗有研究。
畫軸,在雲姐手裡展開,連白隊,都饒有興趣地湊了過去看。
兩個小夥子,事前也都不知道蔓蔓畫了什麼,都伸長了脖子,一看:哎呀,這畫的竟然是蘭葉。
畫蘭,堪稱中國畫中的一絕,有一株蘭花千幅畫之說。雖說畫蘭在畫校裡自成一個科目,是學國畫的一個基礎專案。但是,真正能把四君子之中的蘭畫好的,絕對是成名家了。
可以說,蔓蔓敢把送給白家夫婦的畫,用蘭來做題材,說明這個底蘊,相當深厚。
【142】他的誓言
“你覺得怎樣?”雲姐把畫拿給趙夫人看,笑盈盈的眼裡已是有了七八分的主意。
趙夫人苛刻的眼珠,在掠過畫幅時閃過一抹驚異,眼裡的深思是細細打磨:“畫蘭有畫蘭訣四言,道寫蘭之妙,氣韻為先。韻這東西,非心有觸感者,無能觸及,可定位是否為大師之作的標杆。”
趙夫人這段話,在行外的陸歡和姚子寶聽來,都能聽出一身汗:高深晦澀,不是一般人能聽得懂的。
雲姐笑望向老公。
不喜言語的白隊,點頭:“不及三十,筆下之蘭能有如此氣韻,說是靈氣不過為。”
意思即,連白隊都首肯他姐的畫了?陸歡心裡一陣激動,只苦於不是自己家不能聲張。
“嗯。”雲姐眼睛拂回手中的畫幅,道,“囡囡這畫,若囡囡自己說的,偏為倉促,筆法章法都稍顯草率,但是,無論國畫名家,都是勝在氣韻,枝葉如鳳翩翩,似燕飛遷,或許下筆時用時不多,然其蘭的姿態,恐是早已在囡囡心中貯存許久。”
陸歡、姚子寶都聽得出雲姐這話是在先抑後揚,反正,三個長輩都表態了,都喜歡蔓蔓的畫。陸歡可高興死了,興奮地與兄弟交流眼神。
唯有當事人蔓蔓,背上粘附了一層道道地地的溼汗:因為眼前這三個人,都是行內的專家。
珍重地把畫卷收起,雲姐與趙夫人又聊開了:“聽說以前囡囡在她家鄉、學校都不出名的,是到了那晚,在小孩子的滿月宴上,一畫成名。”
“你說的那幅畫,我有在主人家裡看過,用指紋畫,道是取巧,但是,她這個年紀,能在臨危之際臨場發揮,有如此表現,的確令人刮目相看。”趙夫人首肯地說。
蔓蔓聽到這,心頭再捏了把汗:原來,都是調查過了,再請她來畫。
“所以,我們都說,她這是歸來之後時來運轉,年不到三十,大器晚成還說不上。”雲姐朗笑。
話題一轉,自是轉到了她回陸家的事了。
對雲姐、白隊、趙夫人他們來說,她畫畫的天賦,再加上陸家女兒的身份,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