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轍,其實論蔓蔓的本事,去當“外科醫生”也沒有任何問題的,絕對一刀一個準。
“蔣中校,你看這事兒,我未婚妻,也是被人脅迫,那人,是自己開車掉進溝裡的,與我未婚妻其實沒有關係。只是我未婚妻好心,把她救出來,而且免費替她治病。我未婚妻做到這地步,真是仁至義盡了。希望你能和嫂子解釋清楚,我相信嫂子是被人矇混,對我未婚妻有所誤解。之前,嫂子和薇拉關係很好的,肯定有人妒忌,從中使出離間計。我和蔣中校是一場朋友,嫂子與我與薇拉,都不算是陌生人,一家人,何必相殘?你說是不是,蔣中校?”
戴興偉一番話,情理相融,說得那叫做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有,勾搭著蔣大少的背,想把他們小兩口直接拉進來成為一家人。
天氣熱,蔣衍舉著罐裝的菠蘿啤喝了兩口,感覺戴興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直在哆嗦,不知是畏懼還是激動的緣故,或許兩者都有。他唇角略勾,衝戴興偉笑著。
蔣大少笑起來唇紅齒白,風流俊逸,讓戴興偉都臉紅心跳的。
“我這個人,有一點眾所周知的缺點。”蔣衍說。
戴興偉扶著眼鏡架,道:“誰不知道蔣大少您才華橫溢,成績斐然,人緣極佳,說有缺點,別人怎麼說,我是不大信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這缺點是什麼。”蔣衍道。
“是什麼?”戴興偉將眼鏡框又扶了扶。
“我缺點就是,我老婆說東我就是東,我老婆說西我就是西。不然,我兩個孩子也不會取名為南南和西西了。”蔣衍說得有板有眼的,有根有據的。
戴興偉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你說妻管嚴?那是很多人的毛病,不止是你一個。”
“不,你不知道我這毛病特別嚴重。真的是,我老婆說什麼話,我都信。”
戴興偉這會兒再傻,也能聽出蔣大少話裡的言外之意了,他心頭肉跳,遲疑地看向蔣大少。
蔣衍輕輕將手裡的菠蘿啤碰到他的杯子,英眉飛揚,熠熠的星眸卻是微眯出一條可怕的縫隙,稍勾的唇角似乎是一直以來吊兒郎當的模樣兒說:“老兄,說真的,我知道你未婚妻那點兒破事,最終影響到的人是你,即使我老婆不說,遲早是會被人爆出來的,你好自為之。”
戴興偉的臉色刷刷刷,一路降到了到閻羅地府般的青黑色。在蔣衍要起身時,一把拉住他的袖口,喊:“蔣中校——”
“怎麼了?”蔣衍回頭,是把手搭在了戴興偉肩頭上。
說白了,之前雖然說吳俊國的事被揪出了一些,偏偏,沒能抓到戴興偉的任何證據。他們也就沒法抓戴興偉去審訊問話。這回,戴興偉因米薇的事主動露出馬腳。蔣衍不會放過機會,學了自己媳婦一招設圈套套話。
戴興偉究竟是幫吳俊國做了什麼。那是所有人都十分好奇的。
戴興偉可以感覺到,蔣大少搭在他肩上的手,可不像他搭在蔣大少的那隻手,是穩若泰山胸有成竹,是給他心頭壓上沉甸甸的一座山。他宛如對方掌心裡的一隻老鼠,逃都逃不掉。
“你覺得,我未婚妻最終會影響到我什麼?”戴興偉終究是狡猾的,口風沒那麼快鬆動,試探蔣大少。
蔣衍按兵不動,挑挑眉:“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和她沒有結婚,不是夫妻,至多,學校給我個處分吧。而且這處分肯定不合情理。她是她,我是我。”
蔣衍聽著他這話,只是笑笑:“你這是要把她甩了嗎?雖然說夫妻都能在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你不怕她恨你?”
戴興偉被蔣大少這把刀戳中了,而且,根據蔣衍這話,肯定是,知道他有把柄落在米薇手裡。戴興偉面若紙白,大汗淋漓。米薇一栽,他得栽。米薇不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