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找到那口氣就找到了電影的魂,一個導演只有在電影中注入靈魂,才能成為真正的導演,而不是一個匠人,就像伯格曼的懷疑、安東尼奧尼的疏離,那就是他們的電影之魂。
張一謀將那種不甘之氣注入到他的作品中,因此他的作品帶有強烈的反抗精神,不管是《紅高粱》、《菊豆》、還是《秋菊》都帶有這種不甘與反抗,正是那口氣將張一謀推上了藝術的巔峰。
不過在《活著》被禁之後,張一謀心中的那口氣就被打散了,在他的作品中再也找不到這種反叛,最典型的就是《英雄》,無名本來有機會殺死秦王,最終卻選擇了放棄。
張一謀後來的電影,《英雄》、《十三釵》等等,在技法上並沒有退步,尤其是《英雄》對色彩的應用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觀眾看過之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其實少的就是那口氣,那口氣是電影的魂。一部電影如果沒有了魂,再好看也只是個空殼子,無法打動觀眾的內心。
只是我的電影之魂是什麼,我的那口氣在哪裡?
蘇烈沒有答案,不過此刻他內心充盈著一種激烈的情緒,那是張一謀作品帶給他的,他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想著電影裡的東西,靜靜的思考著,細細地品味著構圖和光影所要傳達的一切。
半個小時後,蘇烈猛然睜開眼睛,拿起筆在筆記本上飛速畫起來。劍客在悟到了新招總要試試才能知道效果,而他也想知道剛才體悟到的那些東西到底怎麼樣。
蘇烈畫的是《紅象》的故事板,電影《紅象》有四種風格,現在他要用的剛才的體悟將這個故事完整的畫出來。
張導,當初你一定很想獨立完成這部電影吧,不完整構圖、靜態構圖、自然光源和反色調法,這些你想展現的技法現在我幫你展現出來!
電影的情節都在腦子裡,化為了一幅幅的圖畫,蘇烈畫得很快,一個鏡頭接一個鏡頭,完全沒有停滯。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烈終於將《紅象》的故事板完整地畫了出來。他呼了一口氣,然後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吸收了一些張一謀在構圖和色彩上的技法,他在構圖、光線和色彩上取得了進步。
這北電真是來對了!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蘇烈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他在拉片室呆了十二個小時了。
蘇烈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拉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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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回家
時間很快進入一月,學校開始放假。
蘇烈和董炫早就約好一起回家,這個時候自然是收拾好行李,一起踏上回家的旅程。
正是春運期間,火車站裡熙熙攘攘,火車上的人更是人頭攢動。也虧得是中國,而且穿得也厚,要是在日本非擠懷孕不可能。
“來,讓一讓,讓一讓!”蘇烈一手提著箱子,一手護在前面,為董炫開路,就像護在大明星身前的助理。
董炫揹著一個小包,一臉的舒爽愜意,以往回家坐火車總是被擠得很慘,跟夾心三明治似的,現在行李箱有人提,路有人開,那叫一個舒坦。
蘇烈在前面又推又擠,在擁擠的人群中生生擠出一條路,總算將董炫安全的護送來了座位。
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後,蘇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氣,心裡感嘆這春運簡直就是戰場,回家就跟上戰場似的,得玩命啊!
董炫見蘇烈累得夠嗆,開啟了自己的揹包,取出一瓶脈動來:“辛苦了,喝點水!”
“謝謝!”蘇烈沒有客氣,擰開瓶子喝了兩口,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董炫從包裡取出一大包吃的來,豆腐乾,牛肉乾,各色話梅,還有其他各種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