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基本沒有外人,所以房門也沒反鎖,也沒敲門,易元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聽得聲音克麗絲還是吃了一驚,扭頭一看是易元,微微一笑:“啊,是你啊元子哥,有什麼事嗎?”
看著克麗絲臉上還微微帶有溼意,應是剛洗過臉,有種明淨的味道,這樣微微的笑著,卻和易元印象中的克麗絲多少有些不一樣。好像拘束,怯了很多。雖然她和薇雅一樣叫自己元子哥,可是卻沒有薇雅那種自然而然的味道。聽得就有點生分。
想起曾經一起上學下學,活波開朗的克麗絲,甚至自己和安妮能夠如此快速而平和的接納對方,克麗絲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小的。她帶給三人小集體的是更多的笑聲和喜悅。多少次佔她的小小便宜,引起她的羞澀和胡鬧,這些記憶突然都湧上心頭。
她曾經跟自己可是無話不談,有什麼就問什麼,從不會藏著掖著。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藏著許多的心事,也就偶爾和安妮述說。多少次,自己就是把克麗絲視作四人中的一人,而不是獨一無二的克麗絲。她也都是和大家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在一起!
突然想起安妮轉述的話,“克麗絲,呀,那個和安妮一起的丫頭啊”,易元突然一陣的心酸。映在易元腦海中最後一個畫面是從德蒙森那裡回來的晚上,聽到很多讓人崩潰的東西。
踏著因升上天空紫月而拉著的長長身影,孤獨而寂寞蹣跚。在抬頭的剎那,在那個小店鋪外的階梯上,在沒有了行人的街道對面,安妮坐著,克麗絲坐在她旁邊,腦袋靠睡在她懷裡,等著自己歸來的場景。
那是寒冷的冬季!
易元從來都沒忘記過那抬頭一刻所感到的溫暖,那如同親人等著自己歸來般貼心的慰藉,安妮那如同有魔力般的話語——“走,我們回家”。
易元還想到了當自己橫抱起瞌睡的克麗絲,她那因熟睡而自然晃悠的小腳,還有那本能般為尋求溫暖,鼻翼微聳,小腦袋往自己懷裡輕拱的自然可愛神情。
眼中有點溼意,心中隱隱的痛恨或者說埋怨自己,心道還好,這一切都還不是無可挽回。搖搖頭,撇去這些一度遠去的情緒,上前捏了捏克麗絲還微帶溼意的鼻翼,自然地笑道:“怎麼,就要有事才能來,剛才去了小骨頭那裡,經過你房間發現你還沒休息,順路就來看看。”
本能的聳了下鼻子,克麗絲還有點發愣,她沒想到易元會這麼自然隨意的上前來捏人鼻子,一時也沒發現易元說話的錯處,易元的房間分明就在小骨頭隔壁,怎麼順路!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見克麗絲仍在發愣,沒有移動的樣子,易元輕手將克麗絲拉到床邊,和自己挨著坐下,看著她道:“告訴哥,你是不是又想修煉來著?”
正自愣神的克麗絲眼神一清,聰明的她自然想到了易元來的原因。她自己也是知道如此修煉效果並不理想,甚至有著危險。但這一切重要嗎?克麗絲無法讓自己什麼也不做的待著!一定要做點什麼的!
抬起頭,剛要說點什麼,卻發現易元眼中有著擔心和不容說服的堅定,心中一酸,兩眼一紅,又低下頭撇了開去不和易元對視,就是什麼也不說。就是心中覺得委屈。
看到克麗絲這樣的神情,心中一軟,易元也不再能對此批評克麗絲什麼了。
左手握著克麗絲的柔嫩的小手放在腿上,右手有一下沒有下的拍著,笑道:“那隨便說點什麼?”等了一會,見克麗絲沒有動靜,催道:“你說啊?”
克麗絲的頭撇的更開了,嘴裡卻道:“我有什麼好說的?”聲音有點哽咽,語氣維有抱怨。
易元心想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理我了,笑道:“那我說了?”
克麗絲不說話,心中卻是反駁道:“你還有什麼和我好說的?”
易元鬆開克麗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