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華盛雅否認了莊覓珠的說法。那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可她覺得不是那樣的,一個人的變化再大也許可以很大,可是,那樣眼神,絕不像是華青弦該有的。也不是恨,也不是怨,就是凌厲如刀,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她害怕那樣的感覺,甚至現在都不敢再想象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如果她真的是原來的那個華青弦,那麼她的變化可謂是脫胎換骨。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若是讓她發現了當年的真相,她的下場會如何?
華盛雅又抖了好幾下,甚至有些不敢仔細想……
“五年了,誰都會變的。”更何況,華青弦已經是經歷過死亡的人了,自然要比她們想象中變化更大,更冷靜。
“我只是……沒想到她變得這樣厲害了。”從前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叫小姑姑的小丫頭終於消失了,或者,從五年前開始,笙華郡主便真的死了,現在回來的是華青弦,一個全新的,帶著恨意的,讓她不寒而慄的華青弦。
“你也是太沉不住氣了,就拿今日這件事來說,你就不應該回來,至少,不應該一個人回來。”
莊覓珠早已在心裡罵過她無數次的愚蠢了,但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讓她惱火。且不說這件事說出去根本就沒有人信,就算是有人信,別人也只會當成是笑料。可華盛雅還特意巴巴地趕了回來,更試圖藉機讓華青弦難看。要知道,華羿和華顏再錯也只是兩個四歲多的孩子,他們無論犯了什麼錯,都可以解釋為小孩子不懂事。可裴家的那兩個草包,都已是要議親的年紀了,跟兩個四歲的孩子大打出手已是丟人現眼了,現在還被人打成了‘重傷’,要換了聰明的人家只會閉口嚥下這苦果,偏他們家還要炫耀似的到處說,結果,除了是讓自家人丟臉以外,根本落不著什麼好結果。更不要說,他們碰到的是華青弦這個完全就不在乎‘名聲’的女人了。
“我還不是想要在婆婆面前立立功,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婆婆對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一年就沒幾天給我好臉色。”說起裴夫人,華盛雅的氣就更大了,以往她對華青弦不滿那是羨慕嫉妒恨,可嫁入裴家後,丈夫不拿正眼看自己不說,裴夫人也總是拿她跟華青弦比。要是以前她被比下去也就罷了,可華青弦明明都醜名在外了,可裴夫人還是說她比不過華青弦,她如何能服氣?所以,自打華青弦回了京都,她一直想找個機會殺殺她的銳氣,好容易撞到一個好機會,她就想爭取過來在婆婆面前揚揚威,豈料,竟又是這個結果,一想到回去後可能會面對的冷嘲熱諷,華盛雅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原本看中的就不是你,自然也就對你沒好感了。”
“婆婆也就罷了,偏偏夫君他……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急著過來了。”本是計劃好的,她想辦法讓華青弦帶著孩子上門道歉,讓夫君和裴夫人都看看華青弦現在帶著兩個拖油瓶的落魄樣子,可是,她怎麼會想到,華青弦不但不落魄,甚至比當年還有氣魄呢?
聞聲,莊覓珠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結果呢?被人家反將了一軍。”
“我哪裡知道她敢這樣?當年她可是那樣‘守規矩’的一個人,只過了幾年,竟是這樣了。”
“你也說了是當年,更何況,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的華青弦要有現在十分之一的頭腦,她們無論如何也得不了手,可現在不是當年,所以,她們也必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