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是沒人會知道,同樣的容顏之下,已換了不同的靈魂。而此時此刻,華青弦腦子裡想的無關風月,其實是等了半天還等不到人的煩悶感,那貨是屬蝸牛的麼?她都站在這裡吹了半天的東南風了,他就算用爬的也爬到了啊?
讓女人等是不紳士的行為,華青弦心裡對明相的好感瞬間便減了兩分。
“泌梅,去看看怎麼回事?”
“郡主,不用看了,明相大人過來了。”說著,眸光一指,華青弦順勢望去,果見不遠處,那一身月白衣袍的翩翩佳公子正緩步而來,身後,跟著他的隨侍與泌蘭。
“讓郡主久等了。”拱手一揖,明君澈眸光沉靜如水,表情卻異常淡漠。
“一朝左相,端端架子也是正常的,這麼一兩個時辰,本郡主還等得。”努了努嘴,華青弦酸不溜丟地說著,雙眼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五官清秀,氣質純然,帥氣中帶著一抹溫柔,懶散中帶著一絲堅毅,行為得體,不卑不亢,這位年輕的左相,不只人長得俊俏,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魅力,就連聲音都很迷人。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非常非常沒禮貌。
拖了這麼久才來,分明就是不想來的,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來了,但表面上看著是對她客氣,可實際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華青弦想到這些,心裡更加不痛快了,尼瑪,她就算長得入不了他這位當朝左相的眼,他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不知郡主找本相前來,有何貴幹?”
華青弦沒有回答,只是玉手一揮,泌梅泌蘭們便都自覺地退了下去,臨走前,還連拖帶拉地將明相的近侍也給拽走了。下人們一走,亭子四周便只剩下他們孤男寡女,明君澈眸光一沉,方要開口,華青弦卻懶懶地道:“放心好了,我讓她們離開就是去守著外面,什麼抓姦的,探聽的,還有喜歡嚼舌根子的,不懷好意的,統統都會攔在外頭不讓進來的。”
挑眉,明君澈清澈的眸底親過一絲警惕:“郡主何意?”
“人多嘴雜,有些私人的事還是單獨說的好,明相大人覺得呢?”
“本相的侍衛,不是多嘴的人。”他似乎不太想領情,眼神一個示意之下,原本走出去老遠的侍衛,又倏地一聲‘飛’了回來,木頭樁子似地立在他身後。
“我的丫鬟們也不是,可是,他們在這兒你不覺得彆扭麼?反正我是彆扭。”華青弦不怎麼高興地看了看那沒眼色的近侍,沒有再自稱郡主,在明君澈的面前,她本就不是什麼賢淑端莊的女人,又何必還故意為難自己說下結拗口的話?反正她找他過來只是想問個清楚,也是不為了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
明君澈不為所動,依舊堅持:“男女授受不清,郡主此舉恐有不妥。”
“不妥什麼?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再說了,我不都說了不會讓那些閒雜人等進來麼?你怕成這樣幹什麼?”明相的話,讓華青弦覺得很刺耳,彷彿她這麼做是在給他下套一般。不過,倒也可以理解,他早先才剛剛否認了和自己有‘關係’,現在又偷偷摸摸跑來和自己見面,要是被攝政王撞見的話,還真是有些不好解釋的,想到這裡,華青弦雖還是覺得那近侍看著很讓人不爽,卻也沒有堅持再要他離開了。
“本相是為郡主考慮,若是因此壞了郡主的閨譽……”
擺了擺手,華青弦一臉鄙夷道:“明相大人,請問你是在說笑麼?閨譽?那東西不是早五年前就被我扔進河裡去了麼?還怎麼壞?還有,咱能好好說話不?這麼拐彎抹角的你不嫌累?我也不是你那些喜歡打官腔的‘對手’,用不著這麼防備著我。”
明君澈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華青弦這樣的女人,說話一點也不含蓄,而且句句一針見血。還有她的態度,似是一點也不將那些醜聞放在眼中的樣子,這樣的隨性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