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克拉布說,“你沒聽阿萊克託說嗎,新秩序正在建立,以後的魔法界還指不定是誰說了算。”
德拉科不說話了,這讓他的兩個大個子朋友有些忐忑。他們不知道是該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建議德拉科和他們一起去餐廳。幸運的是,很快就有人來解救他們了。
一個一年級斯萊特林從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處進來,顫抖著雙腿走到德拉科面前,遞給他一張字條,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校長在找他。
“看他那副樣子,快被嚇哭了真是可憐。”高爾說。
“諾特家的小兒子,跟他哥哥一樣是個懦夫。”克拉布不屑地朝地上啜了一口。
德拉科沒有理會,他看了眼紙條把它搓成團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走出公共休息室的大門,德拉科沒有往上走,他拐過一個彎來到了地窖的另一邊,原先霍格沃茲魔藥學教授、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門前。正是字條上寫著的地址。
他還沒有敲門,那扇他在過去的歲月裡不知道敲開過多少次的棕色木門就自動開啟了,德拉科走了進去。昏暗的屋子,原先中間放著的辦公桌和一小套會客用的沙發茶几都已經不見了,代替他們的是放滿了魔藥材料的瓶瓶罐罐。
“把門關上。”斯內普的聲音從房間的更裡面傳了出來,德拉科知道那是他的魔藥配置間。
德拉科照辦了,關上了門。他轉過身,斯內普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從架子上取下一罐子的龍鬚根遞給了他,指指坩堝旁邊的處理臺。
“戴上手套,把這個處理好。”
德拉科又一次照辦了,戴上龍皮手套,拿起了臺子上擦得鋥亮的銀質小刀。斯內普在臺子的另一邊攪拌著翻滾著白煙的巨大坩堝,時不時的往裡面加一種或幾種材料。有些不可思議,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或許更遠,他還需要搬個高腳凳才能夠得到處理臺的時候。回憶如潮水,淹過他的大腦,讓他窒息。
“你分心了,德拉科。”
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又一次在他耳邊響起,德拉科倏地放下了小刀和切了一半的龍鬚根,脫下手套扔到了一邊。淺灰色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正專心攪拌著坩堝的男人。
“我想你已經嗅出來了,這裡面是白鮮。”斯內普說,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每天都有人失蹤,受傷的更不計其數。”
“那又怎麼樣?”德拉科抬了抬下巴。
“提醒你,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之間的打仗遊戲。”斯內普說。
“我想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德拉科倔強地說。
“的確,沒錯。”斯內普放下了攪拌棒,坩堝裡的反應已經停了下來,剩下的只需要等它們冷卻。“老魔杖是怎麼回事?”他狀似不經意地問起。
“你怎麼不去問鄧布利多?”德拉科挑了挑眉毛,“……還是說你試過了,他不肯告訴你?”
斯內普沒有說話。實際上今天凌晨,在德拉科被夢魘困擾的時候,他和鄧布利多做了一次——稱不上愉快的談話。
那時候鄧布利多在畫像裡的軟手扶椅上裝睡,他提起了他們之前策劃好的鄧布利多的死和老魔杖,當然還有魂器。他問鄧布利多,黑魔王的大蛇是不是魂器其中的一件。鄧布利多說是。然後他又問他,那麼波特呢。鄧布利多沉默了。多麼顯而易見的預設啊。至於老魔杖……他還記得鄧布利多是怎麼說的——
“已經不適合讓你知道了。”然後鄧布利多就從他的畫像裡消失了。
不適合……為什麼?
“哈!我猜對了。”德拉科看著對面沉默的斯內普冷笑了起來。
青年凌冽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斯內普,他轉過頭,“那麼……真的有老魔杖?是原先鄧布利多的那根,或者跟他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