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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疼腦熱,命沈福祥去給她買補品。

我孤身一人在家,沒多久,便被喊去祖宅。婆婆拿出髒汙的被褥,命我伺候她洗淨。無奈下,我只得踏雪去鑿冰面。沒曾想這樣摔一跤,半身皆掉進冰窟。三九天河水沁涼沁涼的,虧得那水淺,二丫才算能保住,可自小到大身子骨卻一直不是很好。”

說到這李氏眼眶泛紅:“其他的種種,二丫多少也有印象。都過去了,你們只需記得誰好誰賴便可。”

長生握緊小拳頭,沈福祥卻是欲言又止:“當真是……因此?”

李氏反問:“不然你覺得?”

“二丫,爹對不起你。”

宜悠瞥了他一眼:“你自是對不起我,你更對不起我娘。這還不算什麼,最過分的是,但凡你心中有一絲愧疚,今日便不會領人上門扔那又髒又臭的破鞋!”

沈福祥無地自容,老太太耷拉著眼皮。

“那時我哪知道她會如此,不過是一床被褥。大過年的,誰不圖個乾淨,再說村裡人哪那麼嬌貴。”

“恩?”

老太太住了嘴,如今她是不敢惹這尊煞神,寶貝兒子能不能出來,可全要靠她。

“芸娘,是我對不住你。”

宜悠卻是十分看不慣沈福祥這幅模樣,搖擺不定,兩邊都想討好。他這樣自圖個清靜,可吃虧的卻是一直寬容大度的李氏,她得忍受婆婆一年又一年的得寸進尺。

偏偏這男人,滿心維持著自己心中那點道義。甚至於或許他還覺得,自己也很努力的在為這個家出力。

“沈福祥,你不僅對不住我娘,更對不住我們全家。如果一聲對不住又用,那還要衙役做什麼?”

沈福祥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此刻臉憋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要我去縣衙倒也不難,雖然和離後我們再無關係,可畢竟在雲林村一同住了十幾年,低頭不見抬頭見。”

老太太抬起頭,眼睛發亮。

宜悠心下諷刺,慢悠悠的說道:“但有一點,過往種種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清這筆債,咱們才能繼續往前看。沈老夫人,你說是吧?”

“那是自然,過去我確有許多地方做的不對。芸娘,好孩子,委屈你們娘倆了。”

宜悠拉著李氏,受了老太太這躬身一拜。滿是皺紋的老臉彎腰低下,李氏身形大動。

過往之事何嘗不是她內心深處的傷疤,原以為帶著包子買賣擺脫那個家,與兒女齊聚天倫已是人生大幸。沒曾想,她竟然等到了老太太的賠禮道歉。

半年前,她還在雲林村,飽受老虔婆欺壓的同時,還為女兒昏迷不醒發愁。僅僅短短一茬麥的時日,她已是揚眉吐氣。

住著縣城中四合院,兒女孝順懂事,又有丫鬟婆子伺候。每當夜深人靜,她都忍不住掐自己一把,確認自己如今的日子不是夢。如今再得老虔婆躬身認錯,她只覺心中最後一口鬱氣吐出,整個人竟似年輕十歲,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

扭頭看向女兒,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日後,她定要全心支援女兒,好生教養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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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拉緊孃的手,她何嘗不痛快?只是單這樣還遠遠不夠!

“單嘴皮子上說沒用,我娘當牛做馬那些年,走時未曾要沈家一針一線。”

看老太太面色驟然發緊,宜悠面上笑容更加輕鬆。她自知這等沒臉沒皮之人,鞠躬道歉對其不疼不癢。老太太為何看中沈福海,因為他身上族長之位寄託著老太太最看重的兩樣事務:一為錢,二為權!

“我娘辛勤勞作那些年,連帶上我,你便給每人紋銀百兩,權當賠罪!”

“你做夢!”

“沈老夫人先別紅眼,如今你有求於人。抹平我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