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轉過身來,笑著問道:“來的可是楊探huā?”
楊雲躬身行禮道,“在下楊雲,拜見師大都督。”
“不用多禮,楊探huā來的正好,水營的演習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到這邊來,隨我一觀。”
楊雲走上前去,這裡居高臨下,浩dàng的江風吹拂到身上,遠近各處的水師船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厚重如同城門般的水寨大門緩緩向兩側滑開,楊雲嘖嘖稱奇,在這大江之中還能造成這種門來,實在不得不讓人驚訝。
軍中力士轉動絞盤,封鎖江面的十幾根鐵索逐漸沉到了江底,高聳的哨樓上,有軍士揮舞起彩旗,透過旗幟的顏sè和動作發出命令,水寨中停泊的船隻紛紛拔錨啟航,秩序井然地離開大營。
船隻雖然多,可是指揮安排得當,加上水營將士動作迅速,兩刻的功夫,原來擠滿船隻的水寨竟然為之一空,lù出清冷的水面來。
楊雲所搭乘的船是最後一條出航的,等他們出了水寨門,來到大江上,水營的戰船已經分成兩邊列好了陣勢。
一通鼓響,兩邊的將士發出震天的狂吼,對沖廝殺起來。
一時間,箭落如雨,石彈紛飛,雖然只是一場演習,但是雄壯的氣勢,和bī真的行動,竟然彷彿是真正來到了戰場之中一樣。
雖然箭矢都去了箭頭,石彈也是用泥彈代替的,更沒有用火,不過隨著演習的進行,還是出現了傷亡。楊雲親眼看見一個倒黴計程車兵,被箭桿剛好shè中眼睛,慘叫著被抬下去醫治。
水師將士並沒有因此影響到士氣,反而戰鬥地更加jī烈起來,此時雙方戰船已經接戰,雙方的陣型忽聚忽散,變幻不定,兩邊都竭力想利用陣型和水勢壓制對方。一條條戰船在軍士們的cào縱下,靈活地彷彿游魚一般,即使那些巨型戰艦也不例外。
雙方各種戰術層出不窮,有時是鉅艦對沖,有時是小艇蟻附,還有火船、檑木、火藥炮艇等各種手段,雖然沒有真的戰鬥,但是也一樣樣使用出來,自然有人負責記錄和演算各種模擬攻擊的效果。不時有一艘艘戰船被判定為戰損,在旗號的指揮下掛上白旗,退出演習場。
師文斌滿意地點點頭,斜眼看到楊雲正看得入神。“這個楊雲倒也鎮定,不像有些文人,見到大軍演習的場面都tuǐ軟了站不直。”
師文斌開口問道:“楊探huā,我水師將士的表現如何?”
“不愧是天下雄師,不知道大陳水師都是這般水準嗎?”
師文斌得意地說道:“大江沿線總共十三個主力水營,還有東海、南海各三個,這天寧城水營不過是中游水平。”
楊雲沉思起來,師文斌是水師大都督,他說的這話就算有所誇大,其他水營的實力也不會和天寧城水營相差太遠。
看完演習,還沒等回到岸上,師文斌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楊探huā,我看過你殿試時的策論,現在你還認為我們大陳的武備不堪北梁一擊嗎?”
楊雲沉默,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和前世記憶中大陳不堪一擊的情景相差太大,連楊雲自己也有點疑huò起來,是不是重生以後,這世道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luàn世不一定會到來?
畢竟自己前世的記憶,說是一場mí離的夢境也可以,楊雲自己也無法確定那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僅僅是未來的一種可能。
“楊探huā,我是軍人,說話就不彎彎繞了,你殿試的文章我看過,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水師?我的水師都督府正好缺一個正六品的僉書。”
楊雲如果進翰林院的話,是正七品的文職,師文斌的這個邀請超拔了一品,算是很給面子。這個職位負責大都督府的公文,同時也可以參議軍機,而且將來也有希